7. 第 7 章(第3/3 頁)
帝的眉頭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朕沒問你這個。”
他冷冷注視著面前的人,耐著性子道:“可有打探出聖蠱的下落?”
苗霜:“尚未。”
季淵捏著茶盞的手指驟然收緊,澄清的茶湯表面泛起漣漪。
苗霜在瞬間感覺到了疼痛。
纏在手臂上的白蛇絞緊了他,正在和他承受同樣的痛苦,命蠱反噬的滋味錐心刺骨,體內的蠱蟲躁動起來,陷入大難臨頭般的恐懼。
季淵摩挲了一下腕上的紅痣——那裡封著一滴蠱王的血——臉上冰霜散去,溫和地彎了彎眉眼:“大巫在同朕說笑?”
這一笑直叫人毛骨悚然,祝公公都是一驚,急忙低下頭去。
陛下想殺人時總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體內疼痛愈演愈烈,苗霜忍不住暗罵了一句原著劇情,因為進獻了命蠱之血,他須對季淵絕對忠誠,若有絲毫反抗之心,就會遭受命蠱反噬,承受萬蠱噬心之痛。
但這點疼痛……相比泊雁仙尊捅他的那一劍,還差得遠。
他神色未變:“陛下的人審了祁將軍三個月都沒能讓人開口,卻只給草民兩日時間,是否有些強人所難了呢?”
季淵的表情這才稍有緩和,嘆口氣道:“是朕操之過急了。”
“可朕的耐心有限,大巫既然信誓旦旦能讓祁雁開口,不如就給朕個期限。”
苗霜含蓄一笑:“草民給不了。”
“陛下,”祝公公輕輕給皇帝捏起了肩膀,在他耳邊小聲又沒那麼小聲地說,“依老奴看,這位大巫怕不是在誆騙陛下,那日老奴一直在將軍府上,見他對祁將軍照料有加,卻是從未聽他向祁將軍詢問聖蠱之事啊。”
季淵一挑眉:“哦?”
苗霜十分不解:“公公何出此言?”
不等他作答,又看向季淵:“陛下,那祁雁將軍被嚴刑逼供三月都沒交代,明顯是個硬骨頭,尋常法子已然行不通了,草民是想先與他拉近關係,讓他放下戒心,這兩日沒提及聖蠱之事,也是不想讓他生疑。”
“那日在將軍府上與祝公公起了爭執,草民還以為是陛下的旨意,讓祝公公幫我打配合,我維護將軍,將軍自會以為我同他站在一邊。”
“怎麼今日祝公公卻指責起我的不是來,難道是我會錯了意?”
這話一出口,祝公公登時面色一變:“陛下,老奴——”
季淵一擺手制止了他,目光沉沉,語氣卻溫和似水:“可大巫又怎麼能確定祁雁吃軟不吃硬?若你這般維護他依然不能將他打動,你又當如何?”
“不知陛下可曾聽說過一種蠱,名為‘情蠱’?新婚夜我已為他種下,受此蠱者,會不受控制地愛上施蠱的人,我越是與他歡好,情蠱的效果就越深,直至他為我死心塌地,掏心掏肺——別說是區區聖蠱的下落,就算我讓他去死,他也會心甘情願,毫不遲疑。”
季淵眼中笑意加深:“大巫果然沒讓朕失望。”
劇痛讓苗霜的唇色有些泛白,但語調依舊平穩:“我不光要維護他,還要為他治傷——”
“不可!萬萬不可啊陛下!”祝公公大驚,還想再勸,“陛下您好不容易才廢了祁雁的武功,讓他變成一個廢人,怎可再讓他恢復?若他真的傷愈,後患無窮!陛下三思啊!”
“公公急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苗霜不緊不慢道,“雖為他治傷,用的卻非尋常醫術,而是毒蠱,我用蠱蟲為他續接經脈,而蠱蟲由我控制,他雖然傷愈,身體卻已不屬於他,再配合情蠱……”
他說著上前一步,直直迎上季淵的視線,露出個殘忍又瘋狂的笑:“到那時,陛下甚至還可再派他上陣殺敵,只不過他早已不再是什麼祁雁將軍,而是從身到心都只屬於您一個人的,提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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