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2/3 頁)

何婆如獲至寶，歡歡喜喜捧走了。

&esp;&esp;回到園子。

&esp;&esp;“了不得了不得，幾支蓮蓬竟然換回一掛兒荔枝來。”

&esp;&esp;林畔兒埋頭修剪面前的杜鵑花，聞言沒有吱聲。

&esp;&esp;何婆看到她，收起喜色，壓低聲音問：“我說畔兒，你方才真看見二爺上吊了？”

&esp;&esp;“嗯。”

&esp;&esp;“瞧他那神情也不像要尋死的呀……”何婆嘀咕，想也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只囑咐林畔兒，“下次見著二爺尋短見攔著點他，別當沒看見，傻不愣登的。”

&esp;&esp;林畔兒道：“他想死我幹嘛要攔著他？”

&esp;&esp;相處多日，何婆對林畔兒的性格瞭解些了，知她真不懂才這樣問，因此教給她說：“他不是想死，他是一時想不開。咱們救了他是做好事，俗話不是說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esp;&esp;林畔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下次再遇到他上吊我攔著他就是了。”

&esp;&esp;“這就對了嘛。”

&esp;&esp;“他經常自殺嗎？”

&esp;&esp;“二夫人死後鬧過一回。”何婆道，“不是我背後議論主子，二爺這個人打小就陰鬱，不愛結交朋友，總是獨來獨往。這副性子最容易想不開。成親後好了一些，結果二夫人一走又給打回原形。”

&esp;&esp;林畔兒垂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esp;&esp;何婆想起懷裡的荔枝，趕忙招呼她吃，林畔兒卻搖頭，“我討厭甜的過分的東西。”

&esp;&esp;何婆只當林畔兒說胡話，她一個奴婢，何曾吃過荔枝，還敢嫌棄不好吃。見林畔兒果真不吃，便招呼來自己的乾兒子六餅，和他一起分享。

&esp;&esp;赤紅的果皮被剝離開，露出雪白的果肉，汁水豐盈漫溢位來。何婆趕緊湊上去“哧溜”吸走汁水。入口才發覺，這東西還真是甜的過分。

&esp;&esp; 蛇女篇（其五）陸夫人

&esp;&esp;裴縝拜託薛管事的事很快有了迴音，據薛掌櫃調查，那位署名為“碧落仙子”的畫師真名叫做鄒玉盈，不是別人，正是昨日裴縝拜訪過的少府監少監陸龜年之妻。

&esp;&esp;得知這個訊息的裴縝吃了一驚，陸龜年與崔鬱雖是好友，其妻的畫作出現在後者書房亦尤為不妥。聯想昨日提到“碧落仙子”四字時陸龜年的神情，裴縝當即叫上沈濁，決定造訪陸府，會會這位陸夫人。

&esp;&esp;路上被問及家事處理得如何，沈濁道：“小妾送走了，若若也暫時安撫住了。”

&esp;&esp;“若若外柔內剛，你早該料到有此結局，沒的惹她生氣，還搭上了腹中骨肉。”

&esp;&esp;“都怪陳三。”沈濁憤憤道，“他跟我賭骰子，輸了拿不出錢，便拿那女人抵債。我見那女人有幾分姿色，陳三又委實拿不出錢就同意了，誰知一晚沒受用到反搭進去五兩銀子。”

&esp;&esp;“五兩銀子又是怎麼回事兒？”

&esp;&esp;“付了五兩銀子遣散費。”

&esp;&esp;裴縝忍俊不禁，“經此一遭，也算長個教訓。”

&esp;&esp;及至鄒宅，二人叩開大門，向管事的說明來意，管事引他們入廳等候，並吩咐僕人端上涼茶點心。

&esp;&esp;裴縝道：“不必客氣，此行只為見夫人，請管事的請夫人來見。”

&esp;&esp;“貴客稍候，小的這就去請夫人。”

&esp;&esp;誰知這一稍候就稍候了半個時辰，起初裴縝還當是陸夫人驕矜，見外客之前先須打扮一番，直到陸龜年的身影出現在廳外。

&esp;&esp;陸龜年身上尚著官服，因匆匆趕回來，額角汗津津的：“二位要來問訪，怎麼不提前說一聲，陸某也好在家恭候。”

&esp;&esp;裴縝沈濁對視一眼，又心照不宣地收束目光，由裴縝出面道：“案子有幾個疑點，涉及到陸夫人，想問她幾個問題，未曾知會陸少監，是我們疏忽了。”

&esp;&esp;“我夫人膽小，沒我在不敢見外客，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