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2/3 頁)

&esp;“有些事我覺得很有必要告訴你。”程之珩卻不打算輕輕揭過。

&esp;&esp;這種要把話說清楚的態度，讓顧思寧有點緊張。“必須要今天嗎？我還要去上班 。”

&esp;&esp;“不會耽誤太久。”

&esp;&esp;她點點頭，語氣盡量無所謂：“行，那你說吧。”

&esp;&esp;程之珩眼神和煦又冷靜：“我想知道當初為什麼跟我分手。”

&esp;&esp;顧思寧第一反應是想笑，過了這麼久，他才來追問理由，意義到底在哪兒呢？

&esp;&esp;“因為我太累了。”她冷漠地說，“每天圍著你轉，我太累了。”

&esp;&esp;她不是什麼為愛奉獻的人，尤其年紀越大，看待問題的角度便愈發不同。

&esp;&esp;對於喜歡的人，她總是要求回報的，而程之珩那時給她的反饋太少太少。

&esp;&esp;她急於尋找一個支點來證明他們也可以是親密無間的。對男女朋友而言，這個支點是什麼不言而喻。

&esp;&esp;程之珩眼神一暗，呼吸也沉重些，想起那些荒唐。

&esp;&esp;“只有在的時候我才覺得你好像是喜歡我的。”

&esp;&esp;記憶裡，他一直閃閃發亮，可她卻灰撲撲的。感情的不公開，又進一步加重了她的敏感。她逐漸開始偏離談戀愛的初衷，執著於“打敗”他身邊出現的任何一個女生，將她們當成潛在的對手，甚至後來萌生了要把他拴住的念頭。

&esp;&esp;顧思寧清楚的知道這個想法的危險，那意味著她要失去自我，完全成為他的附庸。

&esp;&esp;這是個恐怖的故事。

&esp;&esp;顧思寧繼續說：“我沒辦法再繼續在這種狀態裡反覆橫跳了。”

&esp;&esp;她只能在理智暫時佔據上風的時候，選擇離開。

&esp;&esp;話說開以後，她心頭的陰霾驅散了許多。

&esp;&esp;這段感情開始的時候，她還太小。理智和感情打架時，她想過找程之珩傾訴，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esp;&esp;怕被他認為矯情，怕他真的會如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那樣，讓她放棄自我，圍著他打轉。

&esp;&esp;以前她總恨恨於不長嘴的男女主，可到自己身上才發現感情裡有些話就是說不出口的、就是必須要錯過的。

&esp;&esp;“顧思寧。我很喜歡你，非常喜歡。”

&esp;&esp;程之珩沉默後上來的第一句就是極具衝擊力，顧思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esp;&esp;“分手的時候，我以為你對我厭倦了。”

&esp;&esp;“理由。”她強裝鎮定。

&esp;&esp;“你還很年輕。”

&esp;&esp;“我的錯？”

&esp;&esp;“我的錯。”他說，“我喜歡你，但我不能吃掉你的青春。”

&esp;&esp;顧思寧手指摩挲著杯子，“我不理解。”

&esp;&esp;“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總是很小心翼翼。”程之珩回答得很不相干，“你太在乎我的感受了，也許你自己都沒發現，你總不快樂。”

&esp;&esp;“那你為什麼不”

&esp;&esp;“我問不出口。我怕揭穿了這一點，你會醒悟過來，離開我。”他苦笑道，“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沒錯。我一直都知道，你遲早會跟我分手的。”

&esp;&esp;可他總貪戀那些在一起的時光，想著那天可以來得再晚一些。

&esp;&esp;“你為什麼沒想過，如果話說開了，我們可能不會分手。”

&esp;&esp;程之珩垂下眼眸，輕聲道：“我不敢。”

&esp;&esp;那對他而言是一種奢望。

&esp;&esp;“你就這麼篤定我一定會放棄你是嗎？”顧思寧心情很複雜，一邊困惑於他會有這種想法，一邊氣惱於他對自己定位竟如此不堪。

&esp;&esp;回答她的是沉默。

&esp;&esp;“你真的很矛盾。”顧思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