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第3/3 頁)

esp;周子璇正發愁烤肉烤得一塌糊塗，積極應下：“我去買！”

&esp;&esp;“不——”程之珩的話隨著她遠去的背影徹底散去。

&esp;&esp;顧思寧轉頭看著備料桌上的溼巾，開啟蓋兒遞到他眼前，不敢回頭，聲音很小：“是這個吧？”

&esp;&esp;他點頭，藉著她的手，抽了幾張，小心地按在裙襬上，等那一塊兒有點潮意便改用指腹輕輕摩挲。

&esp;&esp;蓬鬆的裙襬略微貼在身上，勾勒出朦朧的曲線，火焰左右搖擺，影子投在她的臉上，好像晃動的水。

&esp;&esp;顧思寧眼睫低垂，問他剛剛跟去是不是看見自己幹什麼了。

&esp;&esp;程之珩斟酌了幾秒，回她：“我可以沒看見。”

&esp;&esp;顧思寧頭埋得更低，烏黑的髮絲從脖子滑下去，露出細膩潔白的肌膚。

&esp;&esp;這次換他屏住呼吸了。

&esp;&esp;一種潮溼、燥熱的風在空氣中流動著，程之珩手心薄薄的一層汗，對這陌生的氛圍感到了茫然。這種茫然比那些扭曲的、未知的氣象雲圖更讓他膽怯。

&esp;&esp;顧思寧無知無覺，悶聲悶氣地解釋起來：“我真的很討厭別人說我像甘蔗。因為臨城話讀起這兩個字，真的好難聽。”

&esp;&esp;程之珩喉嚨一陣發緊，感覺整個後腦勺都在跳：“那下次你就告訴他，你像甜杆。”

&esp;&esp;“為什麼像？”

&esp;&esp;“因為外皮鋒利。”

&esp;&esp;顧思寧手指勾緊裙邊，略有些不安地問：“意思是說我很不淑女嗎？”

&esp;&esp;程之珩搖頭：“是希望你一直這麼鋒利。”

&esp;&esp;她愣了幾秒，笑起來，終於肯抬頭。

&esp;&esp;風將她的髮絲吹散，送到眼前，程之珩費了很大力氣才忍住沒有抬手去碰。

&esp;&esp;“程老師，星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