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3/3 頁)

了兩枚柿子，一枚給解小菲，解小菲推卻了，當著這具屍體的面，他可吃不下去。

&esp;&esp;李纖凝吮吸著清甜的柿子汁，踱步屍體前，問何仵作，“死幾天了？”

&esp;&esp;“不超過三天。”

&esp;&esp;“臉部的傷是生前還是死後？”

&esp;&esp;“系死後所劃。”

&esp;&esp;“這麼講兇手不想別人認出他的臉咯。”李纖凝託著腮，慢慢走到坊正跟前，“你報的案？”

&esp;&esp;坊正愣了愣，礙於李纖凝神色嚴肅，答道：“是，我是這裡的坊正。”

&esp;&esp;“這麼說這不是你的房子？”

&esp;&esp;“不是，這房子空置好多年了。”

&esp;&esp;“查得到在誰名下？”

&esp;&esp;“有點麻煩。”

&esp;&esp;“託付給你了。”

&esp;&esp;坊正愕然，尋思這小娘子怎麼聽話不聽音兒，更叫他迷惑的是，她是誰啊？怎麼隨隨便便給他派活？

&esp;&esp;李纖凝哪去注意他的曲折心思，注意力早已轉移到院子當中那三間瓦房上。

&esp;&esp;房間窗槅明亮，乾淨整潔，幾乎聞不到血腥味，若非屍體就躺在院子裡，任誰也不會懷疑這裡是兇案現場。

&esp;&esp;茶壺茶盞潔淨如新，纖塵不染，花瓶裡插著一把紫菊，形近凋零，依然憑藉著一口氣綻放著最後的風情。

&esp;&esp;“你說這房子多年不住人了？”李纖凝回頭問跟進來的坊正。

&esp;&esp;坊正也很驚訝，縱算殺完人清理現場，完全沒有必要插花布置房間呀，除非兇手是個十足的變態。撓撓頭，“我不在這附近住，對這邊的情況不甚瞭解。”

&esp;&esp;李纖凝吩咐衙役叫來鄰居。

&esp;&esp;鄰居來了說，這院子也不是全然空置，一年中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回來幾個人，住上個十天半月，還說半個月前就回來人了，興師動眾打掃一通兒，住沒兩天又搬了出去，也不曉得折騰個什麼勁兒。

&esp;&esp;李纖凝自然要問住進來的是什麼人。鄰居說：“一個男人，帶著幾個僕人，拖箱帶篋的，瞧那模樣，像是商人。”

&esp;&esp;“男人長什麼樣？”

&esp;&esp;“離得太遠，沒瞧清。”

&esp;&esp;見再問不出有用的，李纖凝揮手叫人下去。這功夫解小菲早帶著人把屋子裡裡外外搜查了一遍，床下、桌腿上、黑漆箱籠上等不顯眼的位置均找到了血跡殘留，李纖凝經驗豐富，僅憑肉眼即可判斷出是三四天內的血，不是舊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