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2/3 頁)

&esp;&esp;解小菲心裡哀嘆，苦日子要來嘍。

&esp;&esp;李纖凝有陣子沒回家了，料想李夫人心中必然掛念。趁著這日午後清閒，回家陪伴母親。

&esp;&esp;李夫人正在跟顧氏唸叨著女兒，便見女兒回來了，心裡哪有不高興的，拉著李纖凝的手，溫存了好半晌。過了那個勁兒，李夫人不免老生常談，嘮叨起了李纖凝的終身大事。李纖凝正聽得不耐煩，嫂嫂顧氏忽然起身，說和楊氏約好了，今個兒要過去。就不陪母親妹妹聊了。

&esp;&esp;楊氏是仇璋的嫂子，與顧氏成親前便是密友，兩人嫁的這些近，少不了常常走動。

&esp;&esp;李纖凝心念一動，仇璋三天沒去衙門了，莫非病勢沉重？她孤身女兒家不好過府，藉著顧氏這個掩護走一趟卻不妨事，遂起身道：“嫂嫂慢行，我和你同往。”

&esp;&esp;“你去幹嘛？”李夫人嗔怪。

&esp;&esp;“過去玩玩。”李纖凝笑嘻嘻，彷彿還是個貪玩的少女。

&esp;&esp;到了仇府，李纖凝少不得要跟著顧氏在楊氏房裡耽擱一會兒，楊氏心思玲瓏，焉能瞧不出李纖凝的意圖，主動提起仇璋生病的事，末了，建議李纖凝，“妹子不去瞧瞧她？”

&esp;&esp;李纖凝故作矜持地推辭，“怕是於禮不合。”

&esp;&esp;“以仇李兩家的關係你說這話，合該打嘴，府裡誰不知道你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去瞧瞧他吧，他被拘在家裡，正悶得慌。”點了丫鬟芸香給李纖凝引路。

&esp;&esp;芸香將她引至西院，房裡的大丫頭卻不是李纖凝熟悉的那個，而是一個紫衣美婢，高鼻深目，有幾分胡人血統。李纖凝之前沒在仇宅見過，約莫新來的，背後觀她膚白貌美，細腰豐臀，走路時腰胯一扭一扭，別提多搖曳了。瞧的正得趣，美婢忽地止步，隔著簾子輕輕道：“公子，李小姐來訪。”

&esp;&esp;“李小姐？哪個李小姐？”

&esp;&esp;“你說哪個李小姐？”李纖凝掀簾而入。

&esp;&esp;美婢為之一愕，“小姐，公子他沒說……”緊跟著追進去，卻見仇璋對她揮手，“你下去吧。”

&esp;&esp;美婢看了李纖凝一眼，雖然奇怪，主子有話，只得退下。

&esp;&esp;“豔福不淺嘛，這樣的絕色婢子，是通房丫鬟？”

&esp;&esp;仇璋靠在榻上，身上僅著一件中單，病中未及修飾的容顏帶著幾分蒼白，見她不關心他病情，倒先過問起婢子，苦笑道：“瞎猜什麼，我沒碰過她。”

&esp;&esp;“人在你房裡，碰沒碰誰知道。”李纖凝在他床前坐下來。

&esp;&esp;“我娘想抱孫子，故而把她塞我房裡。你不喜歡，我把她調走。”

&esp;&esp;“知道我不喜歡，你就不該留。現在假模假式調走，誰稀罕。”

&esp;&esp;一言一行，哪裡是探病，分明興師問罪。李纖凝說完便有些後悔，他還在病中，她這樣言辭鋒利，實屬不該。想了想，軟了語氣，“怎麼病了？”

&esp;&esp;“那晚喝多了酒，吹了涼風。已好的差不多了，依我的性子，今天就回衙了。我娘不放心，非要我再將養兩日。”

&esp;&esp;“不急於這一兩日，好利索再回去。”

&esp;&esp;仇璋抓過李纖凝的手，按在胸前，“我這兩日夜裡，總是夢到你。”

&esp;&esp;“夢到我什麼？”

&esp;&esp;“夢到我生病，你照顧我。”有意停頓片刻，“作為我的妻子。”

&esp;&esp;“討厭，誰要伺候你。”

&esp;&esp;仇璋把她拉到自己懷裡，病中的人本就脆弱，無論身體還是感情。他磨蹭著她的額頭，似有千般依戀，“阿凝，我們成親吧。”

&esp;&esp;李纖凝呼吸一窒。

&esp;&esp;仇璋靜靜說下去，“本來三年前就該成親，你放不下案子，又恰巧趕上我祖母去世，我硬是以為祖母守孝的由頭拖延了三年。而今三年之期已過，我再也沒有理由拖延下去，家裡催逼不是一日兩日。我想早點把咱們的親事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