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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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氏從廚房裡探出頭，“是誰呀，嫣兒？”

&esp;&esp;“是和哥哥一起當差的小解哥哥。上次不是和娘提過？”

&esp;&esp;秦氏聞言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迎出來，“原來是解小郎君，杞兒性格孤僻，初入衙門，多虧有你關照。”

&esp;&esp;秦氏三十五六的年紀，面板白皙，五官秀美，眼角掛著淡淡的細紋，更增慈愛。說起話來柔腔柔調，給人一種溫柔可親之感。

&esp;&esp;“伯母客氣了，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叫我小解就成。”

&esp;&esp;“快，屋裡頭坐，杞兒從衙門回來，倒頭就睡下了，還沒顧上吃飯。我正給他燒飯呢，一會兒你也留下吃。”

&esp;&esp;解小菲一聽有飯吃，立即應承下來。

&esp;&esp;秦氏回廚房燒飯，韓嫣陪著解小菲屋裡坐著閒聊。解小菲對韓嫣的喜歡簡直刻在了臉上，圍著她問東問西，講笑話逗她開心。十四五歲的少女，本就活潑，又有人肯奉承，笑聲愈發洋溢，像二月間的黃鶯，啼囀惹人愛。

&esp;&esp;韓杞被他們吵醒，立在門口半是懊惱半是無奈的注視著二人。

&esp;&esp;“咦，你醒啦？”

&esp;&esp;韓嫣聞聲回頭，有點抱歉地問，“是我吵醒哥哥了嗎？”

&esp;&esp;韓杞哪裡會跟妹妹計較，搖頭說不是，走過來問解小菲，“你過來有事？”

&esp;&esp;解小菲說了出公差的事。

&esp;&esp;韓杞還沒如何，韓嫣倒先叫起來，“什麼，又要出公差？哥哥剛回來，飯還沒來得及吃，怎麼又叫他出去，你們衙門裡沒人嗎？”

&esp;&esp;“什麼事吵吵鬧鬧的？”秦氏端著湯走進來。

&esp;&esp;“娘，哥哥又要出公差了。”

&esp;&esp;秦氏儘管心疼兒子，又哪能像女兒那般任性。“去就去嘛，肯派他去，說明衙裡頭重用他，是好事。這次去哪裡？”

&esp;&esp;解小菲說還是錢塘縣。

&esp;&esp;韓嫣仍舊不依，“可是總得讓哥哥休息呀，作甚那樣急，要不我去跟爹爹說，叫他——”

&esp;&esp;“嫣兒！”韓杞喝住韓嫣。他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提起他們和李含章的關係。

&esp;&esp;“縣衙的安排自有道理，嫣兒你不要多嘴。”秦氏補了一句。

&esp;&esp;韓杞接過秦氏手裡的湯，擺到飯桌上。

&esp;&esp;秦氏早忘了手裡有湯的事，經韓杞這一動作提醒，忙張羅眾人用飯。解小菲幫著去廚房端菜。

&esp;&esp;飯菜上桌，四人圍坐一處，吃的正熱鬧。李含章推門走了進來。

&esp;&esp;四人齊齊愣住。

&esp;&esp;秦氏最先反應過來，放下碗筷，上前除下李含章肩上的披風，“怎麼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esp;&esp;“原不打算過來，聽說今天小杞回來，我過來看看他。”

&esp;&esp;“嫣兒，給你爹拿副碗筷。”秦氏命令。

&esp;&esp;解小菲哪裡還坐得住，站起身，“那個伯母……我先告辭了……”

&esp;&esp;“那怎麼行，哪有叫客人飯吃一半走人的道理。你安心坐下吃，不妨事的。”

&esp;&esp;“是啊，小解，坐下吃吧。”李含章巴不得解小菲快點走，但見秦氏留客，只得違心虛留兩句。

&esp;&esp;韓杞扒著碗裡的飯，始終沒抬頭，聲音卻透過碗沿兒傳來，“吃完再走。”

&esp;&esp;解小菲於是默默坐回去，默默扒飯，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和李縣令同桌用飯。

&esp;&esp;翌日，李纖凝三人於卯時出發，快馬加鞭飛抵洛陽，休整一夜，馬寄存驛站，乘船沿著運河南下。

&esp;&esp;李纖凝極少有機會出門，上次離開長安還是跟隨父母回隴西老家祭祖。領略了一回塞北風情，此次南下，又是不同的體驗。

&esp;&esp;一俟越過淮河，彷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