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第3/3 頁)

esp;老伯說正因為他是兇手，他才選擇他。只有兇手最瞭解兇手，最是知道對手的致命弱點在哪裡，對峙時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esp;&esp;陸槐問他，為什麼做這種事，為什麼專殺兇手？懲惡揚善？抑或對官府不滿？老伯回答他，因為普通人無法滿足他，宰一隻兔子有什麼意思，獵狼才能帶給他快感。狩獵獵人，享受令人顫慄的快感，是他活著的意義。

&esp;&esp;陸槐也是追求刺激之人，老伯說法吸引了他，他決定加入。

&esp;&esp;此後六年，老伯每天抽出幾天時間訓練他，偶爾也帶他一起出去捕獵。陸槐迅速成長為一匹暗夜中的孤狼，月下的勾魂使。寶曆三年，老伯死後，陸槐取代他成為了新一代天仙子。

&esp;&esp;“從這一點上看，他也算是我師父。”最終陸槐這樣說，

&esp;&esp;“你卻把你的師父丟在了亂葬崗。”

&esp;&esp;“啊，我沒說嗎？”陸槐故作驚訝，“是我殺了他。”

&esp;&esp;聞者悚然。

&esp;&esp;“他也算死得其所了，各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

&esp;&esp;陸槐猖狂大笑。

&esp;&esp;背後的刑獄公人上前給了他一棒子，“老實點。”

&esp;&esp;陸槐一個轉頭，眸光與刑獄公人對上，刑獄公人脊背如爬蛇，涼颼颼。

&esp;&esp;來自頂級掠食者的壓迫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esp;&esp;案件龐雜，合計分七天審理，陸槐細緻交待了作案過程。被問如何精準投毒時，陸槐答：“這沒什麼，大人當伙伕往牢房送幾個月飯自然曉得了。”

&esp;&esp;“說清楚些。”

&esp;&esp;“我們把飯桶搬進牢房，獄卒負責分配，獄卒們各不相同，分配飯食的順序也各不盡相同，有的喜歡由遠及近，有的喜歡由近及遠，從左到右從右到左，單從一側，兩側一起，各有各的習慣。只要掌握了每個獄卒的性情和習慣，便可精準把控飯桶的去向。我這麼說大人明白了嗎？”

&esp;&esp;語氣彷彿在教導，仇少尹氣的直瞪眼。

&esp;&esp;“對了，褚獄卒沒事吧，他著實不知情，白白受了一頓酷刑，大人可得好好補償人家喲。”

&esp;&esp;仇少尹深吸一口氣，繼續問他毒藥來源，以及他如何知道天仙子有毒。

&esp;&esp;陸槐回答毒藥是老伯留下的，他久已發現天仙子之毒，摘花炮製毒藥，以備需要。

&esp;&esp;仇少尹又問他為何綁架仇璋，似有針對李纖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