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第2/3 頁)

p;審訊開始，陸槐被帶上來，他身著囚服，頸上頭上纏著紗布，樣子有幾分怪異。雙眸桀驁，環視一遍堂上諸官，似有藐視之意。

&esp;&esp;仇少尹最瞧不得他這樣，驚堂木一拍，嚇得人心突突。

&esp;&esp;“大膽案犯，膽敢藐視公堂，來人，給我拖下去，重責十杖。”

&esp;&esp;陸槐被拖下去，復拖上來，眼神沒變。反挑釁似的問仇少尹，“大人還打嗎？”

&esp;&esp;仇少尹當然有心打，只是擔心打重了還得給他醫治，沒的耽誤審訊，恨恨道：“公堂之上，由得你發問，跪下。”

&esp;&esp;陸槐從容跪下。

&esp;&esp;仇少尹列舉了他二十年間犯下的二十樁案子，由文吏一一宣讀。讀畢，問他：“陸槐，以上罪行你可承認？”

&esp;&esp;陸槐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有些認，有些不認。”

&esp;&esp;仇少尹氣煞，認便皆認，怎麼還有的不認。公堂之上，少不得壓著性子問訊：“哪些認，哪些不認，你且說與本官聽聽。”

&esp;&esp;陸槐一一列舉了包括最近發生的五起案子以及光德坊連環兇殺案、牛武案等在內的十三起案子。

&esp;&esp;仇少尹回顧卷宗，注意到他承認的案子盡數發生在寶曆三年及寶曆三年以後，寶曆三年以前便只光德坊案一樁。

&esp;&esp;仇少尹嚴聲道：“陸槐，本官問你，你可承認你是天仙子？”

&esp;&esp;“我承認。”陸槐毫不猶豫。

&esp;&esp;“既承認，如何否認竹郎幾起案子是你的手筆？”

&esp;&esp;“不是我做的我當然否認。”

&esp;&esp;“誰不知這幾起案子出自天仙子之手，你既承認自己是天仙子，怎敢說案子不是你做的人不是你殺的？”

&esp;&esp;“誰說天仙子只有一人？”

&esp;&esp;此言一出，群情動容，莫非還有漏網之魚？

&esp;&esp;耳室內的仇璋心臟隨之一緊。

&esp;&esp;“你的意思是天仙子不止一人？”過得半晌，仇少尹接上話茬。

&esp;&esp;“沒錯。”

&esp;&esp;“寶曆三年之前的案子是另一個天仙子做的？”

&esp;&esp;“又說對了。”

&esp;&esp;“他叫什麼名字，現居各處？”仇少尹不覺拔高了聲音。

&esp;&esp;“城南，亂葬崗。”

&esp;&esp;“你是說他死了。”

&esp;&esp;“死在了寶曆三年。”

&esp;&esp;“他叫什麼名字？”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不知道？”

&esp;&esp;“不知道，很奇怪嗎？”

&esp;&esp;仇少尹氣極惱極，“不知道名字，樣貌、年齡總該知道罷，與你是何關係，速速交待！”

&esp;&esp;“樣貌嘛……鵝蛋臉、杏仁眼，翹鼻頭，唇若桃心，是個……”陸槐有意一頓，“普通的老伯。”

&esp;&esp;眾人聽他前面形容，還道是個佳人，不料轉折出個老伯，一時面面相覷。均感這小子真是邪門。

&esp;&esp;仇少尹鼻孔裡哼了兩聲，“哪裡是普通老伯，分明是個俏老伯，從實道來，你與此人是何關係？”

&esp;&esp;陸槐仰頭，呆望大堂上方藻井。正當仇少尹等的不耐煩之際，他忽然幽幽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esp;&esp;陸槐交待，元和十四年官府上門逮捕他，是那位神秘的老伯及時知會他，救下他一命。

&esp;&esp;老伯當然不是平白無故救下他，實際上他另有目的。

&esp;&esp;他深知自己時日無多，沒幾年活頭了，預備培養陸槐成為他的接替者。那時候陸槐方才知道，救他的老伯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天仙子。他問老伯天仙子不是專門獵殺兇手麼，為什麼不殺他，反而救下他，還要培養他成為接替者？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