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慕錢滬劇團在上海大世界演出《西廂記》(第2/5 頁)

春風面，翠鈿斜貼鬢雲邊。解舞腰肢嬌又軟，似垂柳在晚風前。庸脂粉見過了萬萬千，似這般美人兒幾曾見。我眼花繚亂口難言，魂靈兒飛去半空天。遊遍了梵王宮殿，誰想到這裡遇神仙。

崔鶯鶯（鶯鶯，慕容雪飾演：）

人隨春色到蒲東，門掩重關蕭寺中。花落水流紅閒愁萬種，徘徊無一語唯怨東風。

紅娘（錢晚秋飾演：）蝶戀飛花舞落茵，

鶯鶯：風飄萬點正愁人。

紅娘：你暫撇開閒愁悶，深院無人且賞春。

生：月殿神仙歸洞天，此地空餘柳煙。門掩了梨花深院，粉牆兒高似青天。恨天不與人方便，怎禁得意馬心猿。怎當她臨去秋波那一轉，今番是定把這透骨相思病兒纏。

生：小紅娘舉止甚端莊，全不見半點兒輕狂。方才是春風影裡花間使，如今檀越家中給事郎。她言語俏來往忙，聰明伶俐不尋常。若待與多情小姐通款曲，還須要殷勤問候小梅香。

紅娘：夫人節操凜冰霜，治家嚴謹教有方。雖然三尺童子輩，無召不敢入中堂。先生又非親和故，何勞絮絮問短長。非禮弗言是古訓，讀書人怎敢把禮儀忘。從今再敢胡亂講，被老夫人聞知你禍一場。

生：聽說罷心惆悵，一天愁鎖眉尖上。紅娘啊，你年紀小性子剛，為什麼冷若冰霜。小姐呀，你心中若懼老萱堂，你不該臨去回頭望。

今生若不和你作並頭蓮，難道我前世燒了斷頭香。準備著一萬聲長吁短嘆，五千遍搗枕捶床。天色不早回店房，搬取行和書箱。搬到廟堂，住在西廂。

第二場 酬韻生

玉宇淨無塵，銀河倒瀉影。莫負此良宵，吾心還自警。. . 生：她若來時，我定能看個十分清楚也。一更後萬籟寂無聲，怎不見那人牆外影。我側著耳朵聽，我躡著腳步行。

我只在太湖石上等，等我那齊齊整整嫋嫋婷婷的姐姐鶯鶯。猛聽得角門兒呀的一聲，風過處人未來衣香細生。我踮著腳尖兒仔細定睛，比那日初見時越齊整。

鶯鶯：一炷香願亡父早昇天堂，二炷香願老母百年壽長。三炷香願自己找到心愛郎君。

紅娘：見小姐含情脈脈話難講。願小姐早配鴛鴦，配一個冠世才學狀元郎。風流人物溫柔性，與小姐百年成雙。

生：月色溶溶夜，花蔭寂寂春。如何臨皓魄，不見月中人。

鶯鶯：蘭閨深寂寞，無計度芳春。料得行吟者，應憐長嘆人。

生：心兒裡蘊藏著多少聰敏，你小名兒真不枉喚作鶯鶯。我拽起羅衫欲行，她賠著笑臉來相迎。

小姐啊，我和你互訴衷情，隔牆兒酬和到天明。隔牆猛聽閉門聲，環佩聲遙人去靜。欲尋歸路立空庭，一抹輕. . 雲橫斗柄。

第三場 寺警生

恨煞玉人歸去早，不留片刻把我拋。有心爭似無心好，多情卻被無情惱。

鶯鶯：啊娘啊，平地風雷一聲震，夫人：孃的魂離竅禍臨身。耳邊金鼓連天響，孤孀母子無投奔。

鶯鶯：凶信陣陣逼得緊，真叫人進退兩無門。

鶯鶯：一來免得摧慘老母親，二來以免佛殿化灰塵。三來眾僧無事命可保，四來先人靈樞得安寧。那五來歡郎雖是未成人，也保得家後代根。

鶯鶯若是惜自身，先靈一旦化煙塵。可痛負了慈母恩，可憐絕了愛弟親。

鶯鶯：娘啊，三尺綾畢兒的命，將兒的屍首獻賊人。

鶯鶯：若有人能退得賊兵，兒情願與那英雄結為婚姻。

夫人（錢晚雪飾演）：我的兒，只是太委屈你了。這才是箭在弦不得不發，我狠心腸舍姣兒為救全家。叫長老你向兩廊與我傳話，我眼睜睜任憑兒彩鳳隨鴉。

生：俺來也，五千眾劫佳麗合寺被圍，護佳人救眾難捨我其誰。我搖動這筆尖兒把賊兵退，我自有調兵符靖亂拯危。

第四場 賴 婚

紅娘：不請街坊不會親，不受人情避眾僧。今日宴前無別客，請貴人和鶯鶯雙雙匹聘。

紅娘：原來是他來回顧影，真是個風魔酸丁。

珙（麗娜飾演）：紅娘姐，你看我這兩鬢如何。

紅娘：你光油油滑倒蒼蠅，你酸溜溜酸到牙根。

珙：紅娘姐，小生客中沒有一些聘禮，怎樣可以見老夫人呢？

紅娘：滅寇有功舉將能，你兩般功勞是紅定。先是小姐心中十分順，總只為你先生胸藏有百萬兵。

鶯鶯：若不是解元他識人多，誰人能退這干戈。適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