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杜行申曲劇社在杜行百星劇院演出元朝王玉峰《焚香記》(第3/6 頁)
他左思右想,最終還是選擇了以自己的臉面為重,橫下一條心來,決計斷絕與桂英的來往,把往日的戀情拋向九霄雲外。
情詩表意:
焦桂英此時依然是一往情深,她考慮到新科進士必然有一連串的慶祝活動,最後還要等候朝廷賜官派職,這一切必然使王郎忙碌不休。
因此,在遲遲得不到王魁音信時,她還設身處地為他想了很多解釋的理由。桂英又寫了一首詩:
上國笙歌錦繡鄉,仙郎得意正疏狂;
誰知憔悴幽閨質,日覺春衣絲帶長。
桂英這裡,因思念情郎而玉體憔悴、衣帶漸寬。
那廂王魁的情意卻已降到了冰點,恨不得在他的生命裡,從來就不曾有過焦桂英這樣一個人,恨不得去年春天到冬天,就是一個漫長的虛夢。
這等變故,焦桂英連做夢都未曾想到啊!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
一個默默無聞的窮書生,一旦金榜題名,整個人與心都似乎脫貽換骨了。
為了追求虛名,不惜拋棄過去、拋棄情愛、拋棄恩義,甘心做一個負心人,這種功名悲劇,在王魁身上又重演了。
儘管王魁已經決心疏遠焦桂英,但是桂英卻毫不知情,火樣的熱情、刻骨的相思依然包圍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借詩句傳情,滬劇唱詞:
上都梳洗逐時宜,料得良人見即恩;
及早歸來幽閨裡,須都張敞畫新眉。
漢代膠州相張敞為妻畫眉,被傳為夫妻相愛的千古美談。
痴心的桂英獨守空房,卻痴痴幻想來日能與王郎夫妻恩愛,共享畫眉之樂。
王魁奉朝廷之命往徐州任籤判。赴任途中,順路回到故鄉萊州探視父母。
進士返家,真正是衣錦返鄉,門庭生輝,王魁父母自是喜不勝收。
為了喜上加喜,父母已為王魁訂下了婚約,小姐乃是當地豪門之女崔氏。
在家中操辦完隆重的婚事,王魁很快就攜帶父母及新婚妻子前往徐州就任去了。
王魁拋棄桂英,給她休書一封,同時贈與紋銀300兩。
聞訊心碎:
王魁成婚的訊息很快傳到了焦桂英耳中,她吃驚得幾乎暈倒在地,失望和悲恨充塞心胸。
情緒稍稍穩定之後,知情達禮的她又轉念替王魁想到:
“自己出身煙花柳巷,王郎身為朝廷命官自然不便明媒正娶。
好在徐州離此不遠,待他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必然會念及舊情,派人前來迎接我,即使做妾也無所怨尤。”
這個痴心女子竟然還痴痴地堅信著王魁的情義。
捱過漫漫寒冬,又到了春回花開的時候,卻仍不見王魁的半點動靜。
焦桂英心急如焚,於是派一忠誠老僕,持書信專程前往徐州一探究竟。
老僕人好不容易買通王府的守門人,見到了王魁,王魁對他卻佯裝不識。
老僕人苦苦相求,反而遭到一陣叱責,被趕出門外。
老僕人仍不甘心,第二天又去公堂求見、呈送書信,王魁端坐堂上,竟以擾亂公堂之名命衙役責打了老僕五十大板。
可憐這個忠心耿耿的老僕,當初王魁在焦桂英家中苦讀時曾對他殷勤服侍。
這時王魁不但不念舊情,反而把他打得皮開肉綻,躺在客棧中養了一個多月的傷,才病病歪歪地回到了萊州。
見到焦桂英,老僕人老淚縱橫地說:
“姑爺一旦為官,與以往判若兩人,以前種種,全不承認,姑娘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可憐的桂英,原本把今生的希望全部寄託於王魁身上,如今他竟是這樣無情無義,怎不叫桂英傷心欲絕、萬念俱灰,她嘶喊道:
“王郎忘恩負義,天理難容。我死當為勵鬼勾其魂魄!”
這時,桂英已了無生趣,當天夜裡,便用利剪刺人自己胸膛,頓時血濺床幃。
遇見女鬼:
兩年後,王魁到臨南為官,一天深夜秉燭閱讀公文,壁間忽有一長髮披散的白衣少女冉冉而出,柳眉倒豎,怒眼噴火,直逼他的桌前。
仔細一看,原來是已經死去的焦桂英。
王魁嚇得魂不附體,驚問道:
“聞說你已死,難道不是真的?”
焦桂英厲聲叱道:
“君忘恩負義,盟誓不履,使我死不瞑目!”
王魁已嚇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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