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第2/3 頁)

就說我不舒服。”

&esp;&esp;“真不舒服啊？”劉東看得一愣一愣的，嘀咕道，“那你注意點兒，這大冬天的，別要風度不要溫度。”

&esp;&esp;薛問均應了聲，背上包從後門走了。路過窗戶時他隨意望了一眼，教室中間的位子很擠，空出的那一塊兒在書堆裡很不明顯。

&esp;&esp;他腳步一頓，又折返回去，問劉東：“趙曉霜沒來上課？”

&esp;&esp;“大哥，人家都連著三天沒來了。”劉東一臉無語，“你還沒發現嗎？”

&esp;&esp;“為什麼？”

&esp;&esp;“不知道啊。老楊也納悶呢，之前給她家長打電話呢，沒打通。也不知道現在聯絡上沒有。”劉東眼睛微眯，語氣調笑，“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這點事兒還要問清楚啊？”

&esp;&esp;趙曉霜是薛問均唯一想到的、能讓自己跟查勇亮扯上關係的中介，在這個當口忽然不來上學，他很難不多想。

&esp;&esp;車棚裡她的請求重新又在耳邊響起，薛問均心中湧起陣不安。他好像做錯了一些事。

&esp;&esp;“趙曉霜家在哪兒？”

&esp;&esp;“啊？”

&esp;&esp;“是不是在老城區附近？”

&esp;&esp;“對，文明商城後面那片兒安置房怎麼了？”

&esp;&esp;“沒什麼，隨便問問。”薛問均說，“記得幫我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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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丁遙再一次對著空蕩蕩的螢幕發呆，儘管知道再怎麼做，被沒收的相機也不會出現，她還是習慣了每天掀開布頭看一看。

&esp;&esp;她收拾好書包出門上學。

&esp;&esp;今天在前面看店的依舊是陶四萍。

&esp;&esp;昨天早上她也在這兒，等丁遙出了門才追出來還錢，背對著店門口的監控從圍裙兜裡摸出一沓東西塞到她的校服褲子裡。

&esp;&esp;“拿好了。”陶四萍眼白渾濁，看上去疲憊不堪，她欲言又止，最後只留下一句：“別再被拿去了。”就退回到店裡，提聲音道，“五張，沒少你的。”

&esp;&esp;丁遙手伸進口袋裡，立時就發覺到了手感的差距。她抽出手，一直到了班上才將錢掏出來數清楚。二十五張，兩千五。

&esp;&esp;放學到家，丁遙經過櫃檯，開啟那扇視窗，從口袋裡翻出一把零錢，放到臺子上。

&esp;&esp;陶四萍驚訝地抬起頭。

&esp;&esp;少女單薄得像癟掉的鹽袋，眉眼中卻又透著種不相符的堅毅。

&esp;&esp;直到那道身影消失陶四萍才去看那一堆捏在一起的零錢。這麼多年做生意的經驗，讓她一眼就得出了個數字——三十二塊六。

&esp;&esp;陶四萍忽然笑了，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

&esp;&esp;6 月 1 號是餘江一中發高考准考證的日子，同時也意味著放假。

&esp;&esp;丁遙心裡清楚這算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今天過後，一中要開始佈置考場，所有學生都不準進，而吳遠航作為老師是要留在學校配合工作。

&esp;&esp;她想過了，既然相機只能等高考結束才會回到自己手裡，那她就利用好高考之前的時間，找好突破口。

&esp;&esp;假如劉東真的是兇手，那麼他能逃脫制裁成為“吳遠航”就足以證明他的能力。也許 2009 年的劉東真的可以瞞天過海，但 2019 年的吳遠航被時間腐蝕後真的還能這麼滴水不漏嗎？

&esp;&esp;她不相信。

&esp;&esp;為了清出考場，高三所有學生都要把書拿回去，丁遙這個星期已經陸陸續續收拾過很多回去了，所以今天格外的輕鬆。林川早早就被保送，東西更少，不過他還有個額外的工作——幫吳遠航搬家。他不打算再住教師公寓了，要徹底搬回秀水亭。

&esp;&esp;丁遙揹著包埋伏在二人必經的路上，裝作偶遇，提出幫忙。

&esp;&esp;吳遠航沒什麼意見，林川更不可能說不。丁遙被分到一個行李箱，樣式很新，外頭的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