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子輕些(第1/2 頁)
王樟延把玩著手裡一串小葉紫檀,粗略估算得記了千餘數,卻依舊面無表情,彷彿剛才的親密只是逢場作戲,長歡和他二人原是冤家路窄苦大仇深。
罷了,她和他以前確是如此的關係。
只見長歡挪動身體,慢慢避開劍鋒,“公子這是做什麼?”
“你是誰派來的?為何纏著我家主子?”侍衛冷喝道。
長歡微微挑眉,害怕地連連後退:“我不是,我沒有。”
明明是他壞自己計劃。
“姑娘不要再裝傻,那絲帶明明是被人削斷的。”他們對今日發生的一切,洞若觀火。
長歡低頭擠出兩滴眼淚:“公子是覺得....小女子伺候的不好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一邊哭一邊去看王樟延,一身玄綠色暗紋長袍,外罩了一件綢面披風,腳上蹬著一雙白鹿皮靴,這一身襯得他面色紅潤,格外俊俏。
如玉公子,姿色上乘,只可惜是個木頭。
繼續往下看去,他坐在定製的輪車上,雙腿一動不動。——他的腿居然殘廢了!
“棲霞王氏長子當時官至尚書,卻突然病入膏肓,長孫為父試藥,遂下肢癱瘓,父母急火攻心雙雙辭世。”
長歡突然想起線報上的話,看來都是真的。
直到一旁的人同長歡四目相對,幾乎是大眼瞪小眼,長歡急忙咳了兩下,掩飾自己的驚訝與尷尬。
那鋒利的刀劍又逼近了兩厘,長歡更加花容失色:“公子,小女子真的不清楚。”
侍從冰冷地打斷她:“公子,她在說謊。”
長歡轉了轉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王樟延:“公子,長歡沒有,那絲帶許是有人嫉妒我,想要加害於我......”
侍從聽完表情有些古怪,見王樟延沒有表態,他則繼續盤問下去:“少廢話,你從哪來?”
“從咸陽來。”長歡是有問必答。
“你的口音不像咸陽人。”
“離家在外,自然口音難辨。”
想了想,長歡嬌弱地探出手,帶著點無奈地討好:“公子覺得我是哪裡人,那我就是哪裡人吧。”
王樟延眉頭一皺。
又看著侍從如臨大敵,恨不得馬上在刀光劍影間斬了自己,長歡不禁縮了縮手。
“你為何想不開,來做這,做這娼妓。”
長歡心底冷笑:原來他們一個兩個,是都瞧不起自己。
心裡有些賭氣的成分,用手輕輕撥開劍,好整以暇地托腮,“此言差矣,世人誰不想享樂?”
看侍從又要動手,趕忙收了神色,幽怨地看向一旁的王樟延,“公子還要放任侍從盤問到什麼時候?”掩面打了個哈欠,“小女子都困啦。”
只見王樟延揮了揮手,侍從還想說什麼。
“十方,下去吧。”
十方狠狠瞪了長歡一眼,眼神中滿滿的警告,長歡裝作不知。
笑意盈盈地朝他揮揮手,看著他把門掩上。
回身發現王樟延已搖著輪車到了床榻,急忙想要扶他一下,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凌厲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警告。
長歡故作不知,眼角含怯,似乎是一腔甜言蜜語,柔情似水。
“還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放手。”
冷冰冰的語氣,讓長歡訕訕地收回手,回頭找了點事情做。
淡淡的沉香氣味飄浮在臥榻間,空氣中突然多了一絲曖昧。
長歡拿出溫好的酒,一是想要助興,二是打算催眠自己。
“這陳年的佳釀,公子嘗一杯吧。”
“不必。”
又碰了壁,轉頭只見他已躺好,貌似今夜除了安穩入眠,便再無其他。
長歡將薰香熄滅,繞到屏風後脫了外衣,吹滅蠟燭。
躡手躡腳地翻過他,躺到床榻內側。
突然想起帳幔沒放,準備爬起來。
正當她要動作時,突然被他的大手掐住了腰身,忍不住呼痛,他才鬆了力道。
後腰此刻傳來清晰的餘痛,應該是剛才跌落受了傷。
長歡一下子便紅了眼眶,支起身子將帳幔放下,便在最內側縮成一團。
現在床上這傢伙油鹽不進,冷若冰霜,長歡強忍著也得把這場戲,像模像樣得演完。
冷不防被那雙手再次掐住。
長歡掙扎不出,帶著些哭腔出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