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謝清啼嘆氣道:“折騰了一宿,好累啊。”(第1/2 頁)
謝清啼讓暗衛送出書信,又喝了蕭沉靖給他準備的藥粥,便準備上床休息。
他喚來替代十九照顧他的暗衛:“若半日後我未醒,勞煩叫醒我。”
暗衛領命後便到院子入口處守著,蕭沉靖道:“這種事情,何不交給我來做。”
“我信不過你。”
他說的極是,按蕭沉靖的性子,若他睡到天黑,蕭沉靖也不會喚醒他。
蕭沉靖笑著認下了謝清啼的說法,他看著整理床鋪的謝清啼,嘆氣道:“折騰了一宿,好累啊。”
從昨日出海劫船到現在,自己在海水力竭昏迷後,還在沈沉璧和苗三郎的船廂中休息了半個時辰。
但蕭沉靖卻一直沒休息,這裡的各處房屋都住著大靖軍隊的大小將領,並沒有多餘的房間空出。
王府離這裡有些距離,他實在沒必要在此時趕人,謝清啼道:“在此處休息吧,等恢復些體力,等下好為我研磨奉茶,我要畫火槍的拆解圖。”
蕭沉靖笑道:我的清啼果真心軟。
他道了聲“多謝謝大人收留”,然後去了衣衫鞋襪,自覺的躺到床內側去。
謝清啼在床外側躺下,然後放下了床幔,他實在累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閉眼假寐的蕭沉靖聽到他淺淡規律的呼吸聲,知道他睡著了,他側頭看著謝清啼白皙的臉頰,想側頭吻一吻他的臉頰,又恐驚醒了他。
蕭沉靖剋制住這種衝動,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蕭沉靖入睡之後,他以為已經入睡的謝清啼睜開了眼睛,謝清啼側頭看著他的睡眼,眼中沒有柔情,那雙眸子裡有的,只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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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飛鴿傳入京城,三日後還未得到任何回覆,謝清啼等的有些不安的時候,十九腳步飛快的進入他的院子,他取出貼身放著的信交給謝清啼:“大人,京城的來信。”
拆開封了熟悉漆印的信封,謝清啼迫不及待的開啟書信,看完書信,他露出輕鬆的笑意。
十九忍不住問他:“大人,是此前給京城傳的信,有了回覆?”
“嗯。”謝清啼道:“陛下派了兵器署的人來東境,自安山至東境一帶多山匪,你帶一堆人去相迎護送,務必確保他們平安到達東境。”
“讓其他暗衛兄弟們去護送諸位兵器署的大人,我留在此處照顧大人。”
謝清啼知道他是好意,笑道:“我在這裡不會出什麼事。上次劫船時,咱們折了幾位暗衛兄弟,剩下的人本就不多,但若讓其他人去,我又不放心。你跟著去,我更放心些。”
十九離開後,謝清啼去看暮山侯,暮山侯昏昏沉沉的睡著,雖然傷勢不致命,但卻也始終沒有長時間醒來的時間。
趙慈畢竟是楚安瀾派來的太醫,相較於沈白山的大夫沈心安,他對暮山侯的傷勢,到底是更用心些。
謝清啼看趙慈親自給暮山侯按摩腿腳,以防他生出褥瘡,只感慨趙慈對暮山侯真是足夠用心了。
想到離京時,暮山侯那位小世子請他照顧暮山侯的事,謝清啼有些同情這昏迷在床,家人卻無法離京來此照看的暮山侯。
謝清啼問道:“侯爺這傷現在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來?”
趙慈嘆氣道:“侯爺這傷,前些日子恢復的不錯,但照顧的人粗心,讓他受了風寒,風寒引起高燒,才讓傷勢加重反覆。”
暮山侯來東境是為行軍打仗,自是不會帶著細心妥帖的丫鬟婢女前來,他在此處受傷,又不放心讓沈白山的人照顧,他手下的兵士畢竟不夠細心,一時未照顧妥帖,竟讓暮山侯感染了風寒。
謝清啼有些擔憂:“我聽聞長時間昏迷的人,四肢肌肉會慢慢萎縮,腸胃臟器也會有損傷,可有什麼辦法能讓侯爺早些醒來?”
趙慈有些無奈:“眼下沒什麼好的法子,只能仔細養著。”
說完又糾結起來:“不過……”
“不過什麼?”
趙慈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下官在跟著老師學醫的時候,曾在老師的書房裡看過一本醫術秘法的書籍,上面說苗疆有一種伶俐蠱,若用那蠱蟲刺激昏睡的病人,可以讓病人醒來。”
謝清啼生出幾分希望:“為何不試試這法子?是這蠱蟲難尋,還是苗疆有這蠱蟲的人難打交道?”
趙慈道:“苗疆有一個姓苗的家族,他們隱居在南境最南的深山裡,他們不涉世事極少出山,並且極度排外,很難允許外人進入他們的寨子。這樣一來,我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