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易道精微永珍含,聊齋卷裡探幽探(第2/9 頁)
而他們在世俗中的愛情和生活則體現了“人”道的一面,他們在世俗與超凡之間不斷地掙扎和選擇,最終實現了“天”“地”“人”的和諧統一。
《司札吏》中的變易與堅守
《司札吏》講述了一個司札吏在陰間因不滿冥王的不公而進行抗爭,最終得到公正對待的故事。
《周易》強調變易,世間萬物都在不斷變化之中。司札吏在陰間的遭遇充滿了變數,他從一個普通的司札吏到遭受不公待遇,再到奮起抗爭,最終得到公正對待,體現了事物的變化發展。然而,在變易之中,司札吏始終堅守著自己的正義和良知,這又體現了一種不變的堅守。
從天地人之道的角度來看,司札吏的抗爭是對“人”道的維護,他不向不公的“天”命低頭,透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了命運,體現了“人”在天地之間的主觀能動性。同時,故事也暗示了“天”道的公正最終會得到體現,即使在陰間這樣的特殊環境中,正義也不會被永遠埋沒。
《司訓》中的敬畏之心與道德傳承
《司訓》講述了一個司訓在夢中見到自己的祖先,並得到祖先的教誨,從而改變自己行為的故事。
《周易》中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強調君子要時刻保持敬畏之心。司訓在夢中見到祖先的告誡後,對自己的行為進行了反思和改變,體現了對祖先和道德規範的敬畏之心。這種敬畏之心是一種對“天”道和“人”道的尊重,它促使人們遵循道德規範,傳承家族和社會的美德。
在天地人之道方面,祖先的教誨代表了“天”道的啟示,司訓的改變則是“人”道的自我修養和道德傳承的體現。透過這種傳承,“人”與“天”之間建立了一種精神上的聯絡,同時也維護了社會的道德秩序,實現了天地人之道的和諧共生。
《聊齋志異·卷十一》中的經典典故透過豐富的故事情節和生動的人物形象,展現了深刻的主題思想和指導思想,在文化傳承方面具有重要的價值。從《周易》哲學的深度解析中,我們可以更好地理解其中蘊含的天地人之道的奧秘,這些故事不僅是文學藝術的瑰寶,更是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我們今天的生活和社會發展仍然具有深刻的啟示和借鑑意義。
二、《聊齋志異·卷十一·王者》的原文與白話文故事:
原文
湖南巡撫某公,遣州佐押解餉六十萬赴京。途中被雨,日暮愆程,無所投宿,遠見古剎,因詣棲止。天明視所解金,蕩然無存。眾駭怪莫可取咎。回白撫公,公以為妄,將置之法;及詰眾役,並無異詞。公責令仍反故處,緝察端緒。
至廟前見一瞽者,形貌奇異,自榜雲:“能知心事。”因求卜筮。瞽曰:“是為失金者。”州佐曰:“然。因訴前苦。瞽者便索肩輿,雲:“但從我去當自知。”遂如其言,官役皆從之。瞽曰:“東”。東之。瞽曰:“北。”北之。凡五日,入深山,忽睹城郭,居人輻輳。入城走移時,瞽曰:“止。”因下輿,以手南指:“見有高門西向,可款關自問之。”拱手自去。州佐如其教,果見高門,漸入之。一人出,衣冠漢制,不言姓名。州佐述所自來,其人云:“請留數日,當與君謁當事者。”遂導去,令獨居一所,給以食飲。暇時閒步至第後,見一園亭,入涉之。老松翳日,細草如氈。數轉廊榭,又一高亭,歷階而入,見壁上掛人皮數張,五官俱備,腥氣流燻。不覺毛骨森豎,疾退歸舍。自分留鞹異域,已無生望,因念進退一死,亦姑聽之。
明日,衣冠者召之去,曰:“今日可見矣。”州佐唯唯。衣冠者乘怒馬甚駛,州佐步馳從之。俄,至一轅門,儼如制府衙署,皂衣人羅列左右,規模凜肅。衣冠者下馬匯入。又一重門,見有王者,珠冠繡紱南面坐。州佐趨上伏謁。王者問:“汝湖南解官耶?”州佐諾。王者曰:“銀俱在此。是區區者,汝撫軍即慨然見贈,未為不可。”州佐泣訴:“限期已滿,歸必就刑,稟白何所申證?”王者曰:“此即不難。”遂付以巨函雲:“以此復之,可保無恙。”又遣力士送之。州佐懾息不敢辨,受函而返。山川道路,悉非來時所經。既出山,送者乃去。
數日抵長沙,敬白撫公。公益妄之,怒不容辨,命左右者飛索以綥。州佐解襆出函,公拆視未竟,面如灰土。命釋其縛,但云:“銀亦細事,汝姑出。”於是急檄屬官,設法補解訖。數日公疾,尋卒。先是公與愛姬共寢,既醒,而姬發盡失。闔署驚怪,莫測其由。蓋函中即其發也。外有書雲:“汝自起家守令,位極人臣。賕賂貪婪,不可悉數。前銀六十萬,業已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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