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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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蒲煬一連入了兩個幻境,再懶得同福祿壽周旋,總之是個喜怒無常的,一時半會兒也拿他無法。
&esp;&esp;這樣也好,等到燕北聲與泰寧二人醒來,自己還能不用找些藉口,免得燕北聲興師問罪。
&esp;&esp;他這樣想著,轉身準備回去,卻一抬眼,看見大門外有兩個人,紅衣人靠著牆,青衣那個百無聊賴蹲在地上,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
&esp;&esp;兩人一站一蹲,蒲煬同站著的那個對視,心裡不免有些沉重。
&esp;&esp;好了,興師問罪的來了。
&esp;&esp; 酒意
&esp;&esp;蒲煬用了兩杯茶,再三保證自己下回絕不會單獨行動了,燕北聲沉默著坐在一旁,臉還是俊美且沒有表情,手裡把著一把從泰寧那裡順過來的扇子,看著心情並不太好。
&esp;&esp;倒是看熱鬧的泰寧看著蒲煬將茶杯放下,還頗有些沒過癮:
&esp;&esp;“話本里哪有喝茶道歉的,那都是喝酒!我瞧著你並不太夠誠——”
&esp;&esp;後面的話倏然而止,因為旁邊一位始祖眼鋒橫掃過來,扎得他如芒在背,一時不敢再說話了。
&esp;&esp;蒲煬坐到燕北聲旁邊,簡單地說了下他入的第一個幻境,聽到最後燕北聲也沒忍住皺了下眉頭:
&esp;&esp;“難怪不得那些人都沒了眼睛。”
&esp;&esp;他看著蒲煬,淡聲開口:
&esp;&esp;“你要救他?”
&esp;&esp;“算不上救,瞧著有些緣分罷了,”蒲煬很平靜地開口,眉眼淡淡,唇卻是紅的,筆尖一顆痣灼灼,看起來冷氣又漂亮。
&esp;&esp;燕北聲記得這顆痣,他曾經睜眼第一次瞧見的便是蒲煬的這個地方,那時他也覺得,自己同蒲煬有緣。
&esp;&esp;而現在蒲煬說自己又同誰誰有緣。
&esp;&esp;燕北聲便沒忍住笑了,怎麼天底下哪個都同他有緣。
&esp;&esp;他聲音更淡了些,漠不關心的模樣,隨意道:
&esp;&esp;“可以,它便交給你了。”
&esp;&esp;蒲煬掃了眼燕北聲的臉色,心中沉了沉,卻是什麼都未說,預設將此事接了下來。
&esp;&esp;等到他出了門,泰寧看著喜怒無常的燕始祖驟然變了臉色,冷著臉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他想果然這個時候的男人都很可怕,如果對方也是的話,那便更可怕了。
&esp;&esp;蒲煬後來又去了次福宅,他原先每每處於被動,慣常在幻境之中尋找破局點,這回卻下了先手,等到又是一陣鑼鼓喧天之時,蒲煬便知,福祿壽入網了。
&esp;&esp;他穿著一身喜袍,假意入幻,並未在傍晚之時尋找福祿壽,而是等到晚上,待所謂的“燕北聲”穿著喜袍,與他並肩入眠之時,才堪堪打破幻境,屬於“燕北聲”的面具被撕下,眼球脫落,最後露出一張羸弱而熟悉的臉,是個瞎子,叫福祿壽。
&esp;&esp;只是這樣容易,蒲煬脫掉喜袍,在霧氣散盡之時問他:
&esp;&esp;“你要不要同我走?”
&esp;&esp;福祿壽睜大空洞的眼睛,難以置信般:
&esp;&esp;“我嗎?”
&esp;&esp;蒲煬不是個喜歡當活菩薩的人,生前是,死後也是,他想留住的人永遠留不住,自己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少用,但若是能做的,他還是會去做。
&esp;&esp;他想燕北聲當時救他的時候也是因為自己可憐,現在輪到他,幫人一把也不算難。
&esp;&esp;只是人生氣了需要哄,蒲煬領著福祿壽走出幻境的時候想,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他自己了。
&esp;&esp;福祿壽罪孽深重,在獄府呆滿足足三十日才出來,後來他改容換貌,蒲煬發覺他並非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只是頑劣了些,實在算不上兇殘。
&esp;&esp;他也問過福祿壽,卻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
&esp;&esp;“我常常是沒有記憶的,那些眼珠子,我見過它們,卻不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