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印光法師文鈔白話文解釋三十二(第1/10 頁)
很久就仰慕您的高尚風範,沒能與您見上一面。很慶幸由於通智法師所著《楞嚴開蒙》的法緣,得以承聽您的妙語。而且您不輕視後學之人,屈尊向下詢問我的淺見。 (末學) 我感動慚愧的心,用筆墨難以述說。
昨悟開師一接華翰,即持以相示。知黎端甫居士,已允修治,刻期告圓。晚喜出望外,不禁手舞足蹈。公在山時,晚亦議及黎公。但慮應聘校對地論,恐不暇及。今既允公請。足徵大士智慧,猶如日輪當午,大地普照,非我輩持螢火以尋行墨者可比也。
昨天悟開師一接到您的信,就拿來給我看。看過以後知道黎端甫居士,已經答應修訂《楞嚴開蒙》,在預定的期限內即可圓滿完成。我為此喜出望外,不禁手舞足蹈起來。通智法師在普陀山的時候,我也曾提到黎端甫居士。但考慮到他已經應聘校對《十地經論》,恐怕沒有多餘的閒暇。現在他已經答應了通智法師的邀請,這足以證明大菩薩的智慧,就像正午太陽一樣,普照著大地,不是我這類藉著微弱的螢火光亮來尋對幾行文字的人可以相比啊。
然通公開蒙,實纂集諸家菁華。其於發揮理性,可謂深切著明。但以賦性率真,不事支末。故於措詞立言,不無參差疏漏之弊。
通智法師所著的《楞嚴開蒙》,實在是纂集了諸多注本的精華。這本書對於理性的發揮,可以說是深入切要而又顯明。只是因為他天性率真,不注重細枝末節。所以書中的措詞和表述,不是沒有差錯和疏漏。
若夫略玄黃而取神駿,須待得意忘言之人。玩圖象而怖真龍,每多尋行數墨之士。若不大加修治,決難三根等益。
略玄黃而取神駿 (忽略馬的顏色而求取神駿的內質) ,這樣的事,必須等待那些已經得到了真意,從而忘卻了言語的人 (按,參見陶潛《醉酒》詩句) ;至於玩影象而怖真龍 (喜好龍的圖案卻害怕真正的龍) ,做這類事的,大多是些咬文嚼字的人。 (從文字措辭來看,《楞嚴開蒙》一書) 如果不大加修訂,決定難以普遍地利益上中下三種根器的眾生。
竊思魯史春秋,一經仲尼筆削,遂成千古致治之大經。憨山全集,因囑謙益修治,即為隨藏流通之妙典。古既如是,今亦宜然。只期徹露廬山真面,不必確守原稿成規。
我想到魯國的國史《春秋》,一經過孔子的刪改訂正,就成了千古流傳治國安邦的大經。《憨山大師全集》,因為囑咐錢謙益加以修訂,就成為了錄入大藏經流通的妙典。古時候既然是如此,現今也應該這樣。只期望徹底顯露廬山真面目,而不必拘泥於原稿。
譬如拆倒五鳳樓以重修,打散左氏序以另集。材料雖則仍舊,結構須隨所宜。不妨以柱為梁,一任截長補短。文之贅者去之,義之闕者補之。宜在前者移之於前,當在後者置之於後。
譬如拆倒五鳳樓重新修建 ,打散《春秋左傳》另外集錄。材料雖然是舊的,然而結構必須隨所適宜。不妨以柱子為橫樑,聽憑修訂的人截長補短。文字多餘的去除,義理缺少的補充。適合在前面的,移到前面,應當在後面的,放到後面。
俾大佛頂理,圓通常性,與夫若義若文,悉皆徹底掀翻,和盤托出。使上中下根,無不一目瞭然,各獲鉅益。庶可令通公黎公我公之本懷,究竟舒暢矣。
使得《大佛頂首楞嚴經》的深理,二十五圓通的真常法性,以及經文的義理文字,全都徹底掀翻,和盤托出。使得上、中、下三種根機的人,全都能夠一目瞭然,各自從中獲得巨大利益。這樣,或許可以讓通智法師、黎端甫居士,以及和尚您的本懷,究竟舒暢啊!
若限以兩月告圓,恐致成略加讎校。日期過促,黎公之匠手莫形。修治不精,通公之婆心仍晦。刊而傳之,欲與楞嚴諸注,並壽於世,恐難必矣。宜革欲速見,多限數月。俾得反覆研究,諦審精修。自然上契諸佛之妙心,下滿諸公之宏願。罄來際以流通,盡生界而得度也已。
如果限定在兩個月完成,恐怕結果只是略微加以校對而已。日期過於倉促,黎端甫居士高明的妙筆就無從施展;修訂如果不精準嚴密,通智法師的一片婆心就仍然不能彰顯。刊印流傳出來之後,想要與《楞嚴經》的各種註解,一併久住於世間,恐怕難以確保啊。應該打消想要快速成書的想法,多寬限幾個月,使得黎公能夠反覆研究,諦實審察,專精修訂。如此一來,自然向上可以契合諸佛之妙心,向下可以滿足諸位的宏願,盡未來際而流通不絕,盡眾生界而化度無窮了。
疏首題名,二公並書。初雲憶蓮沙門通智尋源述,次雲端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