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移屍(第4/6 頁)
來,將令表兄毒打痛罵一頓。現在令表兄忽然身亡,縱然不是他打死的,也推脫不了責任。”
說罷,又道:“看起來不像是淹死的,竟像是上吊自縊的呢。如今你去告了他,那份喪葬費用就有了。這是小弟路見不平,一片熱心腸,聽任老兄裁奪。”
這時朱恩想起前些天發現死屍的事,以為刁星的話可能是真的,但他又受過張家的大恩,怎好忘恩負義。只是虞家沒有男人,少不得要他出頭作主,萬一自己移屍的事被人知道,也是擔當不起的。
朱恩躊躇半天,只得說道:“我也作不得主,必須要找我表嫂來出面才是。今天已經晚了,明天再說吧。”
朱恩回到家中,將事情對母親丘氏說了。
丘氏說:“沒有想到虞表兄死得這樣慘!但你也不可造次,必須將真相弄清楚。你的性命全虧張家保全的,如是那晚他將你送往官府,咱們全家也餓死了。依我看來,張家這樣的好人,不會是兇手,虞表兄的死必有別的緣故。”
朱恩聽了這話,來到張家,先謝過了昌伯的救命之恩,然後才問起虞信之的事。
虞信之到張家行詐,本來是沒有通報姓名的,張昌伯想了一想,才說:“想必是這個人了。”
於是將他行詐敗露的事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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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恩說:“這麼說來,我的表兄不知受了什麼人的唆使,把性命白白斷送了。”
張昌伯吃驚地問道:“這話怎講?”
朱恩便把信之自縊於張家門外,自己移屍於河中,刁星要他控告到官府的事,詳細說了一番。
昌伯聽後,不禁毛髮聳立,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只得說道:“從來都不相識的人,怎麼詐騙起我來了?虛者自虛,實者自實,將來總有說清楚的時候。”
朱恩說:“當今之世哪有什麼真假?等你說清楚的時候,家財早已被弄去大半了。只是我承蒙先生照顧,自然會替你周旋。你不用為這事忙碌。”
昌伯再三表示感謝。
朱恩別了昌伯,一路上想道:“信之哪有親戚在別人家做工?如不是騙局,怎會把性命白白送了?”
他又想道:“詐騙肯定是有的,但畢竟是為爭論而死,這卻是真情。要不然難道死在門口也是假的嗎?如今雖然盡了我報恩的念頭,但是信之的喪葬費用,應當怎麼辦呢?”
朱恩越想越煩心,愁苦不堪,走了半里多路,忽然腦海中閃現了一個念頭:“我真是昏了頭!樂公濟定有見識,怎麼不去和他商量呢?”
於是,直接來到樂家,找到了樂公濟。
這時已經是掌燈的時候了,朱恩顧不得敘寒問暖的客套話,便把信之的死,刁星的話,一一告訴了公濟,求他商量個辦法。
公濟說:“依你說的情況來看,事情出在刁星身上,明天你去將刁星告了官,就會弄明白了。”
朱恩道:“怎麼會是刁星有問題呢?”
公濟道:“河中撈出死屍,大家都在倉猝之間,為什麼他知道信之是上吊自縊而死的呢?別人為什麼又不知道呢?就這個細節,也就有許多問題在裡面。”
朱恩這才有些省悟,說道:“這話有道理,但我卻沒有想到。但是現在應該怎樣告他才恰當呢?”
公濟說:“我早就知道刁星是個無賴光棍,專門詐騙他人錢財,害人性命。你現在只是告他唆使他人自殺,企圖誣陷平民的罪名。不怕他不賠償你表兄的性命。你表兄有沒有兒子?表嫂姓什麼?你先說給我聽聽。”
朱恩說:“他沒有子女,表嫂姓艾。”
公濟說:“你明天同表嫂早些到縣府來,我要教她見著官員應該怎樣說。然後我再去呈遞狀子,給被告刁星來個措手不及,毫無防範,這才是上策。”
刁星在家等到第二天,滿以為朱恩會來,便可和他共商大計。不料左等右等都不見朱恩的影子,不禁焦躁起來,想道:“他這個不識抬舉的傢伙!既然不來,我是張家的鄰居,自己去報官,看他認不認賬。”
正要去寫報官的單子,忽然見到幾個公差走進門來,要他去衙門一趟。刁星吃了一驚,不知道為了何事。等到他看了傳票時,才知道是為了虞信之的事,原告是虞信之的妻子艾氏,陪告正是朱恩。
刁星心中怨恨不已,對公差說道:“我又不是兇手,也不是應當提審的犯人,他們告我有什麼理由?”
公差道:“我們不過是奉命而來,你是不是兇手,我們哪裡知道?老兄應該到官府面前辯明道理才是,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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