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酒無好酒宴無好宴 說不清楚的火化……(第1/3 頁)
俗話說,三生四歲,恍惚記事。
小時候,常聽老人講,這孩子今年已經三生子四歲了,那時不得其解,為什麼叫三生四歲?
後來才明白,三生四歲指的是週歲和虛歲。具體來說就是孩子已經過了三個生日,是三週歲,若按年頭算,已經四歲了。
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咱們中國人有兩個年齡,一個週歲,一個虛歲。
週歲,也叫實歲,即真實年齡、實際年齡;虛歲,顧名思義,就是不實的年齡,它是中國傳統計算年齡的方法,是一種舍小求大的概算方法。
過去人們都是以屬相記錄人的出生年份來記歲的,將每一年作為一個區間。如一個人出生在農曆馬年的大年三十,那麼到了羊年的正月初一,若按年頭算,他已兩歲了,儘管他出生才兩天,因為他畢竟在馬年生活過一天,他的歲數也真是虛到極致了。若另一人出生在羊年的正月初一,那他的歲數真是實到極致了,兩人出生雖實際上只差一天,但記歲上是相差一歲的。
不過現在出生的孩子,其出生年月日,在出生證、戶口簿、身份證號等官方登記上全都採用公元紀年,出生日期甚至精確到幾時幾分,已不再登記屬相和出生的農曆日期。
現在適齡學生入學、在職人員退休計算年齡時,都是採用年對年、月對月的滿週歲的計算方法。
但民間在談到人們的年齡時還會提到是什麼屬相,虛歲多大,週歲多大了。
魏小佑就是鼠年臘月二十八日生人,公曆已經是新的一年的一月三十一號了。那麼虛歲和週歲整整差了一年,也就是一歲。
按照俗語:三生四歲,恍惚記事來說,魏小佑早早的就記事了,現在偶爾平心靜氣閒坐之時,就會想記起幼時在老家親身經歷的一些人和事,好的,壞的,不好不壞的,至今都說不明白的,都有……
只不過有些事,有個子醜寅卯,是非曲直;有些事,卻像農村戲臺子上出相入將的簾子,不掀開來,永遠都不會知道出來的是生旦淨末丑還是車(此處讀:ju)馬騎槍旗,或者只是鑼鼓弦笙鑔的樂曲。
魏王莊村西頭的幾戶人家姓劉,是住姥孃家落戶的。按親戚輩分關係來說,他們幾戶人家當前輩分最年長的也要叫魏小佑叔。
其中一家和魏小佑還是本家沒出五服的近親,當家的叫劉三,大名記不住了,之所以叫劉三,不是在家排行老三,而且他上面的兩個哥哥都沒活下來,他儼然也就成了家裡的長子當家的了。但,大夥依舊叫他劉三。
劉三在村西頭的路口旁開了一個代銷店,從村中央自東向西到張樓村、西楊莊村或者自西向東到袁莊村、東劉莊村、白垓村的人,還有從南向北去公社趕集或者從公社趕集自北向南到杜莊村、張垓村、鉅野縣沙土集鎮的等人都要經過劉三的代銷店。
所以,相對而言,劉三的日子在他本家或者在整個魏王莊村來說都是靠前的,或者說是較富裕的。
在七八十年代,家裡能有個代銷店,是相當不錯的,甚至說是很有體面的,任誰家不買個針頭線腦,油鹽醬醋,菸酒糖茶的。就連劉三的兩個孩子,在同齡的玩伴裡也是很有話語權和主導權的,因為他們可以從家裡帶好多好吃的零食或者小冰糖顆粒啥的。
就這樣,就有好多人從劉三那兒賒東西,天長日久,賒的賬越來越多,或者記得不是很清楚,或者是劉三的媳婦張桂芳又有點強勢及佔小便宜的秉性,就會導致劉三本人和劉三的代銷店與賒賬的產生矛盾,隔三差五的就會聽說,又有賒賬的和劉三幹起來了,又有賒賬的因為劉三媳婦在賬目上多算了幾分幾毛幹起來了。
但最後,終歸是莊裡鄉親的,也是親戚串連襟或者搭著兩橋子的,都能有中人勸和調解的解決了,只不過好久會彼此不說話,不搭腔,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過不了多久就會因為差孩子買些不起眼的東西而又重新改善了關係。
農村的習俗就是這樣,農村的生活也就是這樣,尤其是一個莊的人,彼此間沒有多大的仇恨,更沒有產生世仇之類的。
然而,一件事情的發生,讓這種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生活狀態直接轉變成了幾十年來至今都說不清楚的暗件。
之所以說是暗件,而不是案件,是因為即便是公社級別的公檢法的介入都沒有定性的事件,成了魏王莊村自建村以來,唯一一個說不清楚的事件,成了暗件。
也由此導致了劉三的代銷店日漸凋零,幾乎再也沒有人願意再去光顧,更導致了劉三媳婦張桂芳成了村裡有名的"魔倒(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