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sp)(第2/3 頁)

”他問。

&esp;&esp;她不敢看他，垂下目光從他黑色體恤望到操縱桿，再到自己大腿。身子向後縮了縮，雙臂環抱，擠在車門和座椅之間的角落。

&esp;&esp;他其實沒有生氣，甚至覺得她可愛。

&esp;&esp;他喜歡她見好就收的嬌縱，審時度勢的小脾氣。

&esp;&esp;多懂事的好孩子，根本不用他教訓，就分得清對錯。

&esp;&esp;他耐心等待，容她調整情緒，而她果然乖覺，小聲擠出一句：“對不起。”

&esp;&esp;他追問：“錯哪了？”

&esp;&esp;她不說話，把頭轉向窗外，滿腹酸澀的委屈，希望哥哥能不計較她的態度問題。

&esp;&esp;要是能哄哄她就好了，他明明很寵她，但在這種時候總是格外嚴厲。

&esp;&esp;身旁傳來下車的動靜，她驚恐地回頭，目光追著他繞過車頭到左側窗外。

&esp;&esp;他拉開車門睥睨，“下來。”

&esp;&esp;她連連搖頭，“不…哥哥…我…”

&esp;&esp;“三。”

&esp;&esp;“二。”

&esp;&esp;陸呈錦的倒數沒有一，該數一時已經欠身解開她的安全帶。

&esp;&esp;她哇地哭起來，瑟縮著向裡面躲：“我錯了…哥哥…我錯了…不要…”

&esp;&esp;他站直，信手指向身前寸地：“我再說最後一次，下來。”

&esp;&esp;她嚇得噤聲，戰戰兢兢下車，在他抬手時閉上眼睛。

&esp;&esp;但他只是端起她的臉，溫和道：“哥哥知道你剛才嚇到了，不是故意鬧情緒。”

&esp;&esp;嘴角上揚，彷彿是愉悅的弧度。

&esp;&esp;“但是。”他略一停頓，“不可以這樣跟哥哥說話。知道了嗎？”

&esp;&esp;她誠惶誠恐：“知道了。”

&esp;&esp;他親了親她，推她後腰讓她坐回駕駛座。

&esp;&esp;“先回家。”他說，“哥哥不想在這裡罰你。”

&esp;&esp;不在這裡罰，就是要回家罰。

&esp;&esp;回家罰，就要打屁股。

&esp;&esp;管文蓁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esp;&esp;明明快十八歲，倒像八歲似的，怕惹哥哥生氣，怕被哥哥打屁股。

&esp;&esp;這項懲罰讓她格外脆弱。

&esp;&esp;每次脫了褲子趴好，還沒打她就嚇得要哭，一直哭到結束。

&esp;&esp;哥哥不會手軟，每次都把她的屁股打紅打腫，然後讓她光著屁股罰站。

&esp;&esp;她怕疼，怕羞，怕哥哥覺得自己不乖。

&esp;&esp;她小的時候都沒這麼怕過。

&esp;&esp;許是回程路段的謹慎駕駛使頭腦清醒，她冷靜下來，心智又恢復正常水平。

&esp;&esp;她不能對哥哥這樣說話，對男友也不能嗎？那普天下情侶都不要吵架了。

&esp;&esp;她的思維瞬間發散到許多方面，比如兩性與平權。但前方是深淵，學識理性強烈否定她的愛情。過度教育的受害者無法自洽，崇高的思想鄙夷下賤的靈魂，一個人孤獨地自相殘殺。

&esp;&esp;到家了，她的思想迅速收入樊籠。

&esp;&esp;陸呈錦洗了手，問她：“怎麼罰？”

&esp;&esp;她低眉順眼，很乖巧的模樣：“聽哥哥的…”

&esp;&esp;“嘴巴說錯話，掌嘴好不好？”

&esp;&esp;他摸她的唇，似隨意商量：“剛才是怎麼說的，再說一次給哥哥聽。一句一耳光。”

&esp;&esp;她分不清他是否認真，緊張得說話都磕絆：“哥哥…我…我不記得了…”

&esp;&esp;“沒關係，哥哥記得。”他眉眼都含笑，語氣卻冰冷：“你說你不用，你為什麼要學，小姨不會開車也好好的……”

&esp;&esp;“我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