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立界為寨(第2/3 頁)
徐蓋,瓦崗已墾田千畝。以徐莊作為物料中轉地,填一條旱路到徐莊方向的早地,從旱地涉水到瓦崗直行四十多里。這條旱道左彎右繞約六十多里,有三十六座活橋。路坯初步填平,待單雄信定購牲畜和碾子碌碡到貨,沿途壓路基到瓦崗。
徐蓋屈指計算,風調雨順一畝田,一年麥粟老三擔。夏熟一擔半麥子,秋熟一擔半毛穀子。一千畝,不夠不夠,遠遠不夠。蟲荒水荒旱荒,顆粒無收常常有。
徐蓋說:“單雄信不懂農時,初夏青草遍野不缺飼料,芒種忙種田,哪裡有牛驢買賣?單雄信還記著我屯田時候,替我買了一批牛驢。那是秋冬草枯時節,正是賣牲畜的季節。”
“哪咋辦?送個訊息給少主公,讓他們少招收流浪人。”
徐蓋沉吟片刻說:“喚二管家說話。”
二管家衛寧片刻即到了。徐蓋說:“寧兒,知會本莊莊戶,給牛驢多喂精料,起早帶晚多耕地,相互調劑一下耕畜,省出十來條耕牛給懋兒。”
下晚,徐蓋喚女婿衛寧、三管家及十多個莊戶男子漢,一齊共進晚餐。晚飯之後點起燈籠,把一架老碾盤、碾磙分裝兩輛牛車。兩條石碌碡分裝兩牛車,一架牛車裝運長長的檁條木,一架牛車裝遠厚實木板。雙牛拉一車,半夜起程上瓦崗。平明時分到了水蕩與旱地的邊界。
徐懋功找單雄信硑究道路。單雄信說:“懋弟,這些天你老是硑究道路,快要走火入魔了。”
“阿兄,我平生所見到的人,唯有你出入綠林,走的崎嶇危徑最多。咱們現在築道路,要為以後對抗官兵搜捕作準備。我不想與官兵刀對刀,槍對槍硬幹,要讓官兵知難而退。”
單雄信思索片刻後說:“官兵追咱們,咱們過河拆橋。官兵要架橋追趕,要使架橋兵士正面、側面同時受到弓箭的威脅。所以說來路的橋墩設定在凸岸處,咱守護的橋墩設定在凹岸處。官兵架橋,三面受箭,增加了官兵架橋的難度。”
懋功歡喜得跳起來,從側後抱住單雄信的腰就摔。單雄信一腳悄悄後退,徐懋功抱腰起摔,單雄信一個勾腳,倆人同時側倒在草地上。
單雄信哈哈大笑。徐懋功陪笑說:“老薑、老薑,薑是老姜味更辣!”
道路初定,倆人同住在放鴨子的窩棚裡。單雄信問:“上次沒報戶口的人,你送到這裡養鴨子,這些人可靠嗎?”
“這些人無家可歸,沒有牽掛,應該是可靠的。”
“現在設定三十六座活動橋,把鴨子分群,兩座橋之間一個鴨群。需要十八個鴨群,鴨棚離橋遠一點,一里路差不多,遠遠地能眺望到路與橋有無動靜。”
“阿兄,不對哇,這是我早就想到了的主意,怎麼從你嘴巴里說出來了呢?”
“為啥與你結為兄弟?這就是心心相印,心有靈感意相通。”
有主人公夜宿鴨棚,放鴨人睡得特別靈敏,一聽到遠方口嘯聲,放鴨人立刻叫醒單雄信、徐懋功倆人。
徐懋功與三管家的車隊隔著水泊打招呼。築成陡坡河溝兩岸,擱上長長的檁條木,橫鋪木板。牛第一次過橋唯恐有驚嚇,卸下牛轅繩,人力拉石碌碡過橋。碌碡又稱石滾子,過橋後駕牛拉石滾子壓路。路壓實了。裝運大碾盤的牛車上路不陷車。
四十里路,三十六座橋,牛車隊整整走了兩天,傍晚到了瓦崗大院。翟讓興奮異常,在院中大呼高歌好一陣。情緒安定後說:“明天大早,我去走一趟,看看奇葩的過河拆橋盡頭路。”
天明時分,三雄翟單徐,三人騎馬沿途遇水涉水,觀看過河折橋盡頭路。翟讓說:“咱們墾田自食其力,朝庭犯不上用大兵力來抓我翟讓。即使郡府有官差衙役搜捕我,看到如此地形就會知難而退。”
懋功說:“近來大哥管瓦崗內部建房墾田事,我一直在外圍勘探地形,瓦崗周邊高崗地密集,地勢較高。咱們應該定一個以瓦崗為中心的邊界,警示外來流浪人無經許可,不得隨意入內。”
單雄信說:“乾脆成立一個寨子,名稱瓦崗寨。”
“好,四邊五里內流浪人已經全部歸服了。就將東西十里,南北十里圍起來墾田,外圍水澤地用於放牧。只是眼下人力緊缺,不能挖土築寨牆。”
“大哥二哥,立界址就是立規矩,木作匠沒有規與矩,就不能劃方劃圓。暫時不築土牆,把界址上的老蘆葦與新蘆葦混紮成排架,以此替代寨牆界址。周邊四十里,咱瓦崗寨現在兩百多人,夜裡搓茅草繩,五個人一里路,一個人一百步棚架,一天功夫就成功了。”
單雄信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