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戰一場曾經年少(一)(第2/4 頁)
分說就隨意調動兵馬司下轄兵馬的城主,妄動權勢胡作非為。
而這個瞧著青年面貌實則已經不惑之年的姜統領其實見識過了兩三任城主的各異作為,只是沒有一個能夠像如今的楊立源這般大刀闊斧幹練利落,姜彧一開始也以為楊立源不過是那種仗著朝中靠山來此折騰一番其實毫無作為便打道回府高升廟堂的年輕人,只是經過這兩年的相識,姜彧倒是真心認可楊立源的手腕和心性,更覺得自己和楊立源的心中展望不謀而合,為的就是將那些胡作非為的匪寇和暗中勾連匪寇的權貴一網打盡,所以姜彧才會不遺餘力心甘情願地率領兵馬司兵馬充當馬前卒,清剿商路沿途的匪患。
姜彧轉身看了一眼身旁的儒衫少年,然後伸手指向那個拄著柺杖神色緊張的老者,說起了馬家寨的情況,楊立源下意識雙手捻住袖口,微微低頭皺眉,有個身穿官袍的木訥中年男子手捧幾卷案宗來到那位副城主身邊,王副城主瞥了幾眼就神色恭謹地將有關錦窯城那邊的檔案呈給了楊立源。片刻之後,楊立源看著那個神色侷促的老者,馬駱趕緊就要下跪行禮,卻被楊立源抬起一手沉聲說道:“不必行禮。”
那位王副城主審時度勢,雙手搭在撐起官袍一圈圈的腰上,咳嗽一聲看著馬駱說道:“你們馬家寨畏罪潛逃又落草為寇,樁樁件件無不觸犯我朝律例,如今姜統領和楊城主願意給你們多些耐心,還不快快認罪?”
方才那位城主府管事遞呈的卷宗上寫的分明,三十年前曾有馬家村連夜逃離錦窯城之下的蕩繩峽谷,雖然王副城主不是不知道當年坐鎮錦窯城的那幾位後來下場都不太好的官員是什麼見風使舵的作風,這些年都是他們這些官員引以為戒的前車之鑑。
只是如今楊立源和姜彧擺明了就是要借勢清洗錦窯城和壺澤城沿途商路的匪患,所以不管當年馬家村是不是不該被處以那麼嚴重的刑罰,也不管馬家寨如今是不是有可以洗脫罪責的機會,王副城主就順水推舟給楊立源和姜彧遞上了一個臺階。王副城主不明白姜彧為什麼要撤兵馬家寨,還帶著幾個年輕人和那個馬駱來到城主府,按照王副城主的想法,管他馬家寨是不是落草為寇的匪徒呢。
既然林家二少主和錦窯城西師鏢局都大張旗鼓找到了城主府,並且楊立源和姜彧也當作了一樁打破清剿商路匪患僵局的良機,那麼直接把馬家寨該抓的抓該殺的殺,先把這個下馬威真真切切擺給所有觀望躲藏的匪徒好好看著,更要給那些與壺澤城示好的商賈和世家看著,看得出楊立源作為城主是真的打算為“金瓶潭”打造出一條幹乾淨淨誰都能賺錢的商路來的。
楊立源沒有打斷王副城主的“好意”,只是神色平靜地看著那個額頭滲出汗水的老者,馬駱顫顫巍巍握著柺杖,行禮也不是不行禮也不是,只得斟酌著言語說道:“城主老爺明察啊,馬家寨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獨居牧蒙峰,全然沒有落草為寇的打算更沒有做過那打家劫舍的事情,姜統領和王副城主都可作證,馬家寨如今都揭不開鍋了,我們哪敢做那燒殺搶掠的勾當。”
王副城主冷笑一聲:“胡說八道,就是因為你們馬家寨無路可走這才做那匪寇行徑吧,更何況誰知道那馬家寨如今的模樣是不是你們的障眼法,背後肯定隱藏著更大的匪患吧,奉勸你這老骨頭速速都招上來,莫要以為城主大人和姜統領好說話就扯東扯西。”
馬駱抬起手背擦了擦額頭汗水,實在是又驚又心虛,畢竟馬家寨是真的想過要做那劫掠過往商客的事情,而且這位王副城主言之鑿鑿話裡藏話,擺明了就是打算要對馬家寨來個秋後算賬了,這些年馬駱也打聽過當年那些錦窯城官員的下落,只是語焉不詳線索寥寥,只知道那些人都已經離開了錦窯城,也不知道如今是官居廟堂中樞還是已經落魄辭官,所以這些年馬家寨一直就是躲在牧蒙峰中,也是他們這些當年親身經歷過馬家村之事的老者逼著那些朝氣勃勃的年輕人固步自封,委實是不敢輕易嘗試回到蕩繩峽谷還是遠走“金瓶潭”。
馬駱斷斷續續說道:“各位老爺,馬家寨確實是當年的馬家村遷徙而至,可是這些年馬家寨絕無畏罪潛逃和藐視朝廷的心思,當年馬家村受罪之人都已經被處決,只是剩下些馬家村的老幼婦孺,戰戰兢兢隱居牧蒙峰山中,已是百般思量當年先人犯下的過錯,日日夜夜良心難安,怎還敢做那喪盡天良之事。”
馬家寨可以認下當年逃避罪責躲藏山中的過錯,卻要一口咬定馬家寨絕無佔山為王的心思,否則在這本就匪患猖獗的松瓶國,沒有一個官員會放過軟柿子的馬家寨。
楊立源依舊不說話,王副城主小心打量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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