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表白(第2/3 頁)
能繼承大統的一員,就算緣分讓他們遇見,世俗也會將他們劃得遠遠的。
在這方面,寧絕沒有勇氣對抗全世界,所以他選擇麻痺自己,逼迫自己忘記今日之事,倒頭睡個三天三夜,醒來,諸事皆清。
安崇鄴回到天樞院就後悔了,他不該如此衝動,好好的日子被這麼一折騰,誰都沒了心情。
“殿下。”
侍從進門,將一摞發黃的紙張遞上。
安崇鄴逐一翻看,紙上寫著餘泗這些年私鑄兵器的數量和種類,賬簿不全,大部分都已經被銷燬,餘下這些零零散散,但也足夠定他的罪了。
將證據收好,安崇鄴問:“仁王這段時間可有動作?”
“沒有。”
侍衛說:“從餘泗被抓那日起,仁王除了上朝,就再也沒去過任何地方,每日待在王府深居簡出,連平日常去的玉春樓都沒再光顧了。”
“事出反常必有因。”
若他依舊跟之前一樣瀟灑恣意,還不足以讓人懷疑,可偏偏他躲起來了。
“上次那個黑衣人查到了嗎?”
侍衛搖頭:“屬下無能。”
安崇鄴沒說什麼,那個黑衣人身手不凡,在他手裡都能全身而退,更何況是一群侍衛,沒丟命已經很好了。
擺擺手讓人退下,安崇鄴撐著頭坐在案几邊,餘泗已無翻身之地,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背後助他之人。
他造了那麼多兵器,連通各方都城運往藩王諸地,這期間若沒有人幫著打通關係,他如何能暢通無阻,多年不惹人察覺?
三日後,卯時,攬月留芳裡。
寧絕已經在椅子上坐了半個時辰,松露遞來一杯清茶,提醒道:“公子,已經卯時了。”
寧絕看了看外面大亮的天色,眼神掃過院子裡的桂樹:“殿下,上朝去了嗎?”
“奴婢不知。”
寧絕靜默,他這幾日躲在房間裡不出門,安崇鄴來找過他兩次,也被拒之門外,三日前那一吻,如夢魘一般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擾得他的心都亂了。
起身走出房門,寧絕心想,但願不要遇到他。
然而,剛跨出攬月留芳,一抹玄黑便落入眼瞼。
“阿絕。”
安崇鄴低聲輕喚,寧絕抿著唇快步想離開,不過走了兩步便被拉住手腕。
身後的松露立刻退下,瞬間周圍又只剩了他們二人。
手上力道禁錮,寧絕掙了掙沒掙開。
“你放手。”他低喝。
安崇鄴沒動,瞥了眼寧絕空蕩蕩的腰間,他上前兩步,將人拉到身邊。
“阿絕,別討厭我。”他說的很輕很柔,好像怕驚了誰。
“我並沒有討厭殿下!”寧絕說:“我只是接受不了這種感情,希望與殿下保持距離,不要將錯就錯。”
既然做錯了,就要及時止損,這樣才不會傷及根本。
寧絕是理智的,安崇鄴喜歡他的理智,但用在自己身上時,他也討厭這種理智。
手上的力道鬆了,安崇鄴長吸一口氣,道:“我明白你的顧慮,我也不強求,但是,我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或者同僚也行。”
一個對你抱著愛意的好友,你給不了任何回應,還能心安理得的跟他把酒言歡、親密無間嗎?
寧絕自認為做不到,這對安崇鄴也不公平。
披上冷漠的外表,寧絕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殿下,早朝要遲了。”
不留半分情面。
安崇鄴眼中閃過一抹刺痛,後退兩步,他啞聲道:“是,早朝要遲了,今日殿試,本殿祝寧公子蟾宮折桂,光耀門楣。”
言罷,他轉頭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寧絕心裡好似堵了口氣,滿是吐不出咽不下的沉悶感。
四皇子府門口,兩輛馬車並列,安崇鄴上了其中一輛,低聲一句“走”,馬伕不敢耽擱,立刻駕馬前行。
寧絕剛跨出門檻,只見車尾揚沙,人已經遠去。
另外一輛馬車等在那裡,車伕候在一旁,見寧絕站在門前遲遲不動身,他上前提醒:“公子,該動身了。”
寧絕收回目光往馬車走去,狠話是自己說出來了,他不能後悔。
午門前,三甲貢士服飾各異,皆候於左,右邊是六品以上官員,統一官服,只分了分了綠、緋、紫三色,兩方分庭而立,你曾是我,而我將會成為你。
馬車停在一里處,寧絕下車往貢士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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