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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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惡意已經被深深震撼，但它也清楚，如果祂降下神罰，所有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在這樣的力量之下，天理又算得了什麼。

&esp;&esp;[為了你師父，你要讓整個提瓦特同歸於盡？！你們師徒倆都有什麼毛病吧？！]

&esp;&esp;正如它並不理解景元的信任，此刻，他也不理解彥卿的行為。

&esp;&esp;[等一等，等一等！！！]

&esp;&esp;惡意急切地喊道：

&esp;&esp;[我可以讓你留下來！你想要的不就是和景元永遠在一起嗎……]

&esp;&esp;從彥卿踏進提瓦特時，就開始觀察和佈局的惡意恐怕比誰都清楚這兩人之間的事，他也知道彥卿最想要的是什麼。

&esp;&esp;[現在你擁有這個機會。]

&esp;&esp;[你也可以留下來，我以天理的法則起誓，絕對不會對你們做任何事情。你們在這裡擁有絕對的安寧和幸福。]

&esp;&esp;[而且提瓦特只有你們兩個人……]

&esp;&esp;面對彥卿，惡意有最為攻心的誘惑：

&esp;&esp;[你在提瓦特玩的不開心嗎，這裡沒有讓景元牽掛的其他人，也沒有讓他耗盡心力的公務，他的目光只會永遠停留在你的身上……]

&esp;&esp;你遇見景元時，他彷彿永恆的烈陽，孜孜不倦地照耀著每一個人，在他寬厚的目光下，所有人都受過他的恩惠，有神策將軍在的羅浮就是最令人安心的地方。

&esp;&esp;可是，在景元成為一個沉穩又靠譜的大人前，也曾是個年輕人。

&esp;&esp;在八百年的光陰間，有人帶他爬上屋頂看整夜的星星。有人和他喝得酩酊大醉，再一起耍酒瘋丟臉。有人與他並肩作戰，險之又險地渡過生死危機，倒在地上笑得開懷。

&esp;&esp;那些莽撞的，青蔥的歲月裡他不是孤身一人，早就有人陪過他了。而那些最鮮活的愛和最濃稠的恨，你通通都沒有見過。

&esp;&esp;等到那些人找上門時，景元的目光還會停留在你身上嗎？到那時，那鎏金色的眼眸中不再是你……

&esp;&esp;[你真的不嫉妒嗎？]

&esp;&esp;彥卿猛地滯住。惡意滿意地繼續說道：

&esp;&esp;[而提瓦特多好啊。輕鬆，愉快，有你們共同認識的朋友，有你們共同遊歷過的山川，還有你們一起為之奮鬥的事業……你和你師父能在這裡長相廝守，他哪兒也去不了。]

&esp;&esp;[這機會唾手可得，你真的不想要嗎？]

&esp;&esp;……

&esp;&esp;鬱鬱蔥蔥的懸鈴木與蒼黃色的白梣木在院子角落隨風婆娑，發出沙沙的聲響。

&esp;&esp;棋桌前，一片淺黃色的葉子飄落到景元抬起的手臂上，許久，滑到縱橫交叉的棋盤上。

&esp;&esp;景元望著這片落葉突然笑出聲。

&esp;&esp;“哎呀，是問心呢。”

&esp;&esp;惡意為了讓景元親眼見證他輸得有多慘，以一種聯覺的方式共享了自己的視野。恰好讓他見證了這一刻。

&esp;&esp;景元微微俯身，手撐著臉斜坐在棋桌前，任由絲絲縷縷的白髮垂在棋子上。他閉上眼，隔著時空遙遙相問：

&esp;&esp;“那麼彥卿，你想要嗎？”

&esp;&esp;……

&esp;&esp;低著頭的少年安靜了很久，深吸一口氣。他開口了，語氣又輕又緩。

&esp;&esp;“如果我說不嫉妒，不想要，那一定假話。”

&esp;&esp;在那段安靜的時間裡，彥卿聽著惡意的描述突然想起西衍先生，不夜侯的說書人。

&esp;&esp;無數個練完劍的午後，他擦著汗，擠在人群裡一遍一遍地聽西衍先生講述將軍曾經的故事，和那個輝煌而美好的雲上五驍。

&esp;&esp;誰聽完能不向往那些英雄事蹟呢？更何況故事的主角之一，景元就在他身邊，與他朝夕相處。

&esp;&esp;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