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第2/2 頁)

”

&esp;&esp;“父親不在，我做不得主？”白西棠反問。

&esp;&esp;“怎會呢。”灑掃婆子偷瞟了幾眼林長辭這個生面孔，心裡嘀咕，面上仍是訕笑：“只是少主人突然前來，大家沒個準備，裡頭也沒按祭祀的規矩排好……”

&esp;&esp;白西棠抬手：“你等退下便是，我與貴客另有要事。”

&esp;&esp;灑掃婆子下意識看了一眼給少主人帶路的人，發現這人比她焦頭爛額後，心道不妙。

&esp;&esp;“……是，老身先退下了。”

&esp;&esp;幾個灑掃婆子在她的招呼下很快離開，白西棠拔出雨絲劍，劍身繞東西南北四位立柱飛了幾圈，最後回到白西棠手上。

&esp;&esp;他以劍尖指向浮門，手中捏訣，低喝道：“起。”

&esp;&esp;數層玉階在雲霧中浮現，白西棠微微側身，對林長辭做了個請的動作。

&esp;&esp;林長辭隨他拾級而上，行至祠堂之外，雲霧漸斂，兔首門環微微閉眼，似在聆聽來人的腳步。

&esp;&esp;白西棠抬手叩響，兔首門環睜眼，下一瞬，大門轟然洞開。

&esp;&esp;“吱呀——”

&esp;&esp;儀門古舊窄小，蒙塵已久，幾人甫一邁入，經年陳澀的檀香撲面而來。

&esp;&esp;林長辭不大習慣這般滯澀濃烈的味道，掩面暗道一句“失禮”，才隨白西棠進了門廳。

&esp;&esp;祠堂有三進，門廳後是個小戲臺，此時空置著，角落放了些妝扮上的兔兒爺泥偶，約莫有些年頭，金光甲都變得斑駁黯淡。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白家祠堂屋樑修得格外低矮，無端逼仄幾分，略覺壓抑。

&esp;&esp;再進一重便是正殿，與其他地方不同，跨過門檻，林長辭便覺暖意浮動，心神安定，靈氣更溫柔似水，無形融入每一寸吐息之中。

&esp;&esp;裡頭昏暗沉寂，隔了半里迴廊，對面燭火幽幽，煙氣浮動，數層看不清的靈位上，金粉寫就的諡號在燭光中忽明忽暗。帶路的人進來後大氣也不敢出，被白西棠冷冷看了一眼，自覺悶聲跪到了列祖列宗靈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