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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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臨風側耳聽完,直接忽略了前一句,道:“家裡正亂著,叫門房拒了。”
&esp;&esp;侍女欲言又止,顧慮似的看了一眼老人,宋臨風對服侍的人投了一個眼神。
&esp;&esp;服侍的人心領神會,把茶放下,對老人道:“已是三更,我服侍老爺休息吧。”
&esp;&esp;侍女跟著宋臨風走到屏風後,聽她道:“講。”
&esp;&esp;侍女便道:“遞帖的是白家公子。”
&esp;&esp;她從袖中取出一張拜帖,帖上一股淡淡的香味。
&esp;&esp;白色的外殼雅緻古意,流雲紋彷彿用珠玉研磨成的粉料細細繪出,閃爍著淡淡的彩色暈痕,下方點綴幾隻絨兔,活潑生動。
&esp;&esp;宋臨風接過,隨意開啟看了看,一目十行掃過內容,目光停在落款的名字上。
&esp;&esp;“敬賀望安,西棠敬上。”
&esp;&esp;她合上帖,淡淡道:“白西棠……我似乎有印象,西南白家欽定的下一任家主麼?他來拜會,便見見吧。”
&esp;&esp;“是。”侍女垂手問:“請夫郎替您會見麼?”
&esp;&esp;“不。”宋臨風挽起黑紗,大步往外走去:“我親自見,我倒要看看白家打的什麼算盤。”
&esp;&esp; 聽雨
&esp;&esp;溫淮養了幾日傷,始終謀劃著把林長辭送出宋家。
&esp;&esp;“既然鶴在城中,我明日便試試能否尋到他的蹤跡,好叫他接應。”
&esp;&esp;林長辭看他如此執著,蹙眉道:“當真如此想要奇南香?”
&esp;&esp;溫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寬慰:“師尊不必擔心,我自有我的辦法。”
&esp;&esp;宋家內部並非如鐵板一片,他私下留意過離得稍近一些的修士,幾個獨居的人某天傍晚離開院落後,再也沒有回來,不知是出事了還是離開了宋家。
&esp;&esp;天色昏昏,臨近午時下起了小雨。
&esp;&esp;層層疊疊的山丘在雨霧裡朦朧氤氳,染成微涼的青黛色。
&esp;&esp;溫淮被按著養傷,百無聊賴地坐在簷下聽雨,看著雨珠如串積滿蓮花雨鏈,從邊上溢位又滴落在紅豔豔的鳳仙花上。
&esp;&esp;他看看花,又看看身邊的林長辭,忽然道:“前日我出去打探情況時,竟見了一個想不到的人,師尊猜猜是誰?”
&esp;&esp;“何人?”林長辭心道,總不會是鶴提前進來了。
&esp;&esp;“小師叔。”溫淮靠近他耳邊低聲說:“不知他為何來此,被許多侍女迎進了主院,沒見著我。”
&esp;&esp;林長辭微微一怔,旋即皺眉:“前日便來了?”
&esp;&esp;進宋家前,他吩咐過鶴,若七天後他沒有傳出任何音訊才能回宗尋白西棠,如今還不到七天,白西棠就早早地來了,莫非鶴那邊出了什麼事?
&esp;&esp;“師尊莫憂,我看小師叔氣度從容,多半與鶴無關。”溫淮眯眼,唇角掀起一抹不知是哂還是打趣的笑意:“在和師尊有關之事上,小師叔一貫積極得很。”
&esp;&esp;他語調裡帶點熟悉的陰陽怪氣,林長辭想起在山中時他曾幾次三番因白西棠鬥氣吃醋,鬧了好幾回脾氣,心下了然,橫眉道:“你自己悖離人常,莫以為其他人都同你一般不成體統。你師叔與我同窗百年,從來恪守敬重,他性子如何,我豈會不知?”
&esp;&esp;溫淮笑意微斂,覺得“百年”這個詞刺耳得很,手伸進他的披風底下,勾著腰將人摟入懷中,淡淡道:“人心之事,又有誰說得準?有弟子這個不爭氣的先例,師尊還是別對他人抱有太高期望。”
&esp;&esp;林長辭把他摟在後腰的手打掉,冷冷道:“當真是越發無法無天,門規白抄了。”
&esp;&esp;大約是離了宗門,沒有規矩約束,溫淮行事放誕許多。他知道再不管便管不住了,但有心無力,許多時候只能任他去。
&esp;&esp;十餘年前立春那日的相逢是段孽緣,溫淮性子十分偏執,往後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