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不肯務實(第1/3 頁)
冬天的時間一天天過去,我沒有想明天,只想著貪婪著感受今天。因為我不知道,我不想再去打工了。
外面的世界不屬於我,我津津有味的刻畫首烏星球,並樂於其中。我不想過那種幾百塊錢每月,然後受盡侮辱和勞累,成天面對著車間和機器的生活。
他們扮演這樣的角色已經夠了,不需要我的加入。
父親過年正月裡休息了幾天,之後就去安裝水電了。父親已經夠勤快的了,沒到元宵都已經工作了好幾天了。農村裡,外面打工的人已經很多都掙了錢,所以他們的樓房很多重新裝修。這導致父親的生意也沒停,這也是父親自己勤勞刻苦的成果。
有人蔑視我們這個家,我拉牛過公路,他就斜著眼睛蔑視我,一臉譏笑!他譏笑,我也不恨。聽父親說:“他在外面講嘀‘姚愛兒開關都不會按的。’”
我聽了,跟父親說道:“不用管他,完個搞個人嘀。”
我們家和他家不說話,他家女人罵我們家是:“一家人還抵不到她屋裡一塊油菜田!”
奶奶聽到了,後來還嘟嘟的。我跟奶奶說道:“我們一家人抵不到她家一塊油菜田,那她屋裡種幾塊油菜田這一隊的人都要被抵起跑他!”
奶奶聽了一笑!
有一回,他坐在打米廠門口,對打米廠老闆說道:“我在一戶人家屋裡搞事搞啊六天!”
我爸大年三十白天還在別人屋裡幹活,正月初幾剛過,就去安裝了。之前,是村電工邀他,後來父親做事十分上手,柏枝臺幾家店都希望他包安裝,也有希望他能帶會的。之後,父親買了手機和摩托車,自己接事,沒想到好的沒停,時常有人來催。這種好景持續了幾年。
但我高興不起來,因為我沒出息,而且我深知父親之所以受歡迎,純粹是汗水換來的!
父親有天回來,倒熱水洗腳,他已經任勞任怨了。我和奶奶睡下了,像往常一樣把飯放鍋裡。父親吃了飯,有時候會把洗腳水提進房裡,但多半不會。
他把洗腳水提到房裡,就有話跟我說。他說道:“弟兒,跟你講個事,好不好?”
“麼得?”我回答的不情願。
“一聽你的聲音就像不冤孽。咧麼大嘀娃噠,咧過年就滿二十歲,要醒點兒事噠!”他耐耐煩煩的給我說教。
我不做聲。
“你個人跟都爸爸搞事啼好不好?咧xx的娃,他跟我講了幾道噠,我都沒答應,只想你跟都我啼。”
又是同樣的話。父親老早就希望我當學徒,卻不知道我的心都已經不在這世道上了。天天相遇的二人,哪怕情同父子,距離都天遠地遠了。外面有人一個勁兒的要給父親當徒弟,父親又總是希望我學。卻不想,如今扶不上牆的是我了,這與當初父親在爺爺面前何其相似乃爾!
我已經比這個世上最怕露面的少女都還要害怕見到人,真不想在外面拋頭露面了。我沒有心思去謀生,我好高騖遠,沉醉於想象當中。
我對父親回答了一個“不”字,就不願多說一句了。我把右手肘撐起右臉頰,眼睛往上一瞅,看看電視裡面有啥?我老早就該睡了的。
“嗯——”父親顯得極不高興,長嘆了一聲!他接著說道:“咧跟咧麼樣嘀話,完屋裡……”
他打算接著說下去,不等他話落音,我輕聲回道:“咧爺爺嘀功夫你還一半都沒嚐到。”
他看了前面一眼,一言不發,一搖頭,腳也洗完了,提水出去。聽見外面把水倒了,燈一關,他就上樓去了。這棟樓又恢復了安靜。
冬季漸漸的結束了,早晨起來不那麼冷了。我感受春天的氣息,可我的心彷彿還在冬天。
這時節,人可以站在塌子外面洗臉而不覺得冷了。
有天晚上,我在塌子裡洗臉。想到自己今後該怎麼辦?為什麼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了?又這麼難受!我用毛巾捂著臉,抱頭流淚,傷心極了,邊洗邊擦乾。我希望自己這是最後一年。
到了撒種谷的日子,我像個孩子,操不了這心,我懷疑過自己能不能單獨種田。父親不僅要為自己的田操心,還要操心他那邊的。
我挺羨慕么叔的,他悠然自得,絲毫不覺得有成年人常有的責任和生活壓力,他的心一年上頭都輕鬆愉快!
破罐子破摔,我連這樣的境界也做不到,等待我的只有無路可走。過一天,是一天,感受著存在。我的存在是唯一的,唯一的寶藏。大家都活的那麼現實,還叫活著嗎?於我而言,用思想體會其中的樂趣,才能體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