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酷愛文學習書法 誓做當代好青年(第2/3 頁)

看吧！

黑暗的長夜露曙光：

新民主主義大門開啟，

把馬克思主義傳揚！

啊——

英雄的青年，

民族的脊樑！

偉大的五四，

譜寫了一曲壯麗的篇章！

為了引人注目，程啟琨特地用鮮豔的粉紅色粉筆抄寫這首詩，很多師生看後都嘖嘖稱讚。幾天後，縣文教局幾位領導來學校檢查工作，黑板報就在學校辦公室的房山牆上，領導們路過時，被紅花綠葉、色彩繽紛的黑板報所吸引，見標準的黑體字標頭以及秀氣的仿宋體正文工整漂亮，都豎起了大拇指。他們還特別注意到了《詩刊》欄目中《五四抒懷》這首詩，一位語文老師出身的領導一邊看一邊低聲吟誦起來；他們還以為是哪位老師的大作，聽校長介紹說黑板報美術字和那首詩都是出自一個學生的手筆，領導誇讚道：“好詩！這首詩寫得非常生動，再現了當年五四運動的歷史情景，歌頌了那個時代覺醒的進步青年學生滿腔熱血、愛國自強之精神，的確是一首好詩！字寫得也非常漂亮！值得表揚！”後來在全校大會上，校長還專門轉達了文教局領導對這首詩的高度評價，校長說：“程啟琨同學這首詩寫得很有意境、很有水平！字寫得也非常漂亮！為咱們學校爭了光，同學們都要向他學習！”這下使程啟琨名聲大噪，他沒想到《五四抒懷》這首詩受到了領導和師生們這麼高的評價，他心裡美滋滋的很是得意，這是他在文學創作方面嶄露頭角，大家都知道了他有寫詩的才華，從此更加激發了他對詩詞創作的興致。

1975年讀高二的後半年，根據上級指示精神，為了適應社會發展需要，學校為社會各界培養專業人才，決定畢業班不按教科書授課，開辦了三個專業班：機電班、財會班、寫作班，各班都由具有相應特長的老師授課，寫作班的班主任就是李老師，他文學方面的造詣在全校首屈一指，前兩年他曾在《峰城日報》上發表過一篇短篇小說，所以，也算小有名氣，程啟琨很佩服他。程啟琨在文學創作方面比較有天賦，順理成章地分到了寫作班，他本身愛好文學，學習又很用功，一直是班裡的尖子生，李老師非常欣賞程啟琨的文學才華，覺得他是個寫作的好苗子。就在程啟琨學習順風順水的時候，沒想到讓他攤上了一起不愉快的事件。

事件發生在秋天。學校在高陽鎮本鎮西端，離西四十里鋪有八九里路，家裡沒有腳踏車，程啟琨平時和同學伴一起走路上學，中途要經過一個山口和解放軍營地，解放軍營地有個葡萄園，葡萄園周圍圈著鐵絲網。那時農村口糧少，尤其是山區條件更差些，一般都吃不飽，何況正在發育期的小夥子？一次放學後，程啟琨和兩個男同學一起回家，半路上肚子餓得咕咕叫，當他們路過葡萄園時，那兩個同學看見成熟的葡萄，頓時逗起了饞蟲，看看左右沒人，便商量著要去偷葡萄吃，程啟琨不同意，並勸說他倆不要去，可他倆哪裡肯聽？於是，找了一處鐵絲網空較隙大的地方一前一後鑽進了葡萄園，程啟琨只好等著他倆，便坐在一塊石頭上看書，忽聽一聲大喊：“站住！看你們往哪裡跑！”程啟琨嚇了一跳，抬頭一看，一位大兵正在追他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倆抓住了，大兵硬說程啟琨是給他倆望風的同夥，他怎麼解釋都沒用，大兵把他們一起送到了學校。學校並沒有詢問調查就做出了處理，讓他們三個在全校大會上做檢討，那兩個都檢討了，但程啟琨拒絕做檢討，因為他是被冤枉的，以前他都是作為優秀代表在大會上發言，而這次卻讓他在大會上做檢討，他丟不起人！為了抗爭，那麼喜歡上學的他毅然決然地離開學校，終止了學業。

這是程啟琨第二次輟學，第一次是中考落榜，而這次是為了抵制學校對自己的不公正。本來他對學校搞運動耽誤了文化課就有看法，這樣上學他感到很沒勁，還不如回家幹農活，空閒的時候可以看看書，練練寫字，搞搞文學創作。

李衛華老師連續幾天未見程啟琨的蹤影，聽同學說他因為被冤枉偷葡萄而主動輟學了，李老師感到很惋惜，他非常欣賞程啟琨的文學才華，同時也覺得這事有點蹊蹺，他了解程啟琨，知道他不可能幹偷葡萄這樣的事，便找到那兩個做檢討的同學詢問，瞭解了事實真相，將調查結果以及程啟琨輟學的情況向校長做了彙報，校長委派李老師去程啟琨家做家訪，師生進行了一次誠摯的談話，老師說：“我首先代表學校向你表示歉意，學校領導在處理偷葡萄事件中犯了官僚主義錯誤，讓你蒙羞，今天老師來家訪是希望你放下包袱，繼續上學，還有幾個月就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