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行者–武松(第1/6 頁)
在清河縣城,有一對兄弟,哥哥武大郎,生得身材矮小,卻心地善良,靠著每日早起晚睡,辛苦做那炊餅生意維持生計。
弟弟武松,自幼便展現出不凡的氣力與膽識,對習武有著濃厚的興趣,常常跟著縣城裡的武師們學習拳腳功夫,練就了一身好武藝,性格更是豪爽仗義,眼裡揉不得沙子,見不得世間不平之事。
只是武松年少氣盛,在家鄉時與人起了些衝突,那衝突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對方仗著家裡有些權勢,三番五次地找武松麻煩。武松哪受得了這般氣,一怒之下,便告別兄長,踏上了前往陽穀縣的路途,想著在那處謀個生計,也好過在清河整日受氣。
這一日,武松來到陽穀縣地界,行至景陽岡下,只見一家酒店酒旗招展,店內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彼時,民間酒肆文化盛行,這樣的路邊酒店,既是過往行人歇腳打尖的去處,也是當地人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的場所。
武松本就好酒,當下便邁步進了店去。他找了個空位坐下,將隨身帶著的哨棒往桌旁一靠,大聲喊道:“店家,快拿好酒好肉來!”
店家聞聲趕忙過來,滿臉堆笑地說道:“客官,咱這兒有自家釀的好酒,還有剛煮好的熟牛肉,您看咋樣?”
武松點頭稱好,不多時,酒菜便上了桌。那時,釀酒工藝雖比不上後世那般精細,但民間自釀的酒也別有一番風味,或醇厚,或清冽,各有特色。
武松端起酒碗,仰頭一飲而盡,只覺這酒入口醇厚,回味悠長,不禁讚道:“好酒!”說罷,便一碗接一碗地喝了起來。
店家在一旁看著,心裡直犯嘀咕,待武松喝了幾碗後,忍不住勸道:“客官吶,您可別再喝了,這酒勁大著呢,而且景陽岡上最近出了只吊睛白額大虎,兇猛得很,已經傷了不少過往行人。您還是在咱這兒留宿一晚,等湊齊了二三十人,結伴過岡才安全呀。”
武松聽了,哈哈一笑,拍著桌子說道:“我武松走南闖北,什麼兇險沒見過,還怕那大蟲不成?你莫要囉嗦,只管上酒便是。”
店家面露難色,又勸道:“客官呀,您是有所不知,那老虎可厲害著呢,官府都派了好幾撥獵戶去圍剿,可都鎩羽而歸呀。這幾日,就又有幾個行人在岡上遭了殃,您可千萬別逞強啊。”
武松卻滿不在乎地回道:“哼,那些獵戶沒本事,可不代表我武松也沒本事,我倒要會會那大蟲,看它能奈我何!”
店家見勸不住,無奈地搖搖頭,又給武松上了幾碗酒。就這樣,武松一共喝了十八碗酒,這才站起身來,付了酒錢,拿起哨棒,晃晃悠悠地朝著景陽岡走去。
上了岡後,武松酒勁漸漸上頭,只覺得渾身燥熱,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他瞧見路邊有塊大青石,便走過去,躺了上去,想歇息一番,不一會兒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那時的景陽岡,古木參天,雜草叢生,常有野獸在其間穿梭覓食。忽然,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吹得那草木沙沙作響,樹葉紛紛飄落。
武松心中一驚,酒也醒了幾分,睜眼一看,只見一隻吊睛白額大虎從樹林裡躥了出來,那老虎張著血盆大口,威風凜凜,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透著兇光,口中發出陣陣低沉的吼聲,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吞入腹中。
武松當下一個激靈,翻身而起,握緊了手中的哨棒,全神貫注地盯著老虎,心中暗自思忖:“今日倒要看看是你這畜生厲害,還是我武松的拳頭硬!”
那老虎見了武松,先是一個猛撲,朝著武松直撲過來,帶起一陣腥風。武松反應極快,往邊上一閃,輕鬆躲過了這致命一撲,老虎撲了個空,落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老虎見撲空了,惱羞成怒,把尾巴一甩,使出個“掀”的招式,想用那粗壯的尾巴將武松掃倒。武松早有防備,再次敏捷地避開,老虎的尾巴擦著他的衣角掃過。
緊接著,老虎把身子一扭,後腿一蹬,使出了“剪”這一招,妄圖用強有力的後腿攻擊武松。武松又一次側身躲過,此時已與老虎周旋了幾個回合,卻絲毫不落下風。
武松瞅準時機,大喝一聲,舉起哨棒,朝著老虎狠狠打去,他本想著這一棒下去,定能讓老虎受傷,哪想用力過猛,哨棒打在了樹枝上,“咔嚓”一聲,哨棒竟折做兩截。
老虎見此,越發兇猛,又一次撲了過來,武松扔掉斷棒,毫不畏懼地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就在老虎撲來之時,武松猛地向前一衝,側身抱住老虎的脖頸,用盡全力,把老虎往地上一按,順勢騎在了老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