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花和尚–魯智深(第1/6 頁)
魯智深,時任渭州經略府提轄,他生得身材魁梧,相貌粗豪,一雙眼睛透著豪邁與正直,平日裡最看不慣那些恃強凌弱、為非作歹之事,在這渭州城中也算小有名氣,百姓們都知曉有這麼一位仗義豪爽的提轄大人,遇到難處時,心裡都盼著能得他相助。
那一日,陽光灑在渭州城的大街小巷,街頭巷尾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彼時,北宋經濟繁榮,城市商業發達,渭州城作為西北的重要商貿樞紐,匯聚了來自各地的商旅。
潘家酒樓就坐落在這繁華街市之中,每日賓客盈門,是城中百姓與往來客商們消遣聚會的好去處。
魯智深與新結識的史進、李忠相邀,一同來到潘家酒樓,準備好好暢飲一番,把酒言歡,聊聊江湖趣事,增進彼此的情誼。三人在二樓尋了個靠窗的雅座,點了好酒好菜,便開始推杯換盞,笑聲不斷。
當時,酒肆文化盛行,酒樓裡常常是熱鬧嘈雜,有行商之人談論著各地的奇珍異寶、風土人情,也有本地百姓嘮著家長裡短、城中趣事,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獨特的市井氛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正當眾人聊得興起之時,隔壁卻傳來了嚶嚶哭泣之聲,那哭聲起初還較為壓抑,似是怕被旁人聽見,可越到後面,越抑制不住悲傷,在這嘈雜的酒樓環境裡,卻顯得格外突兀刺耳,擾得魯智深心頭火起。
他本就是個性如烈火的急性子,哪容得這般掃興,當下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摔,那聲響嚇得店小二趕忙跑了過來。
魯智深扯著嗓子喊道:“去,把隔壁那哭哭啼啼的人給我帶過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攪了爺爺喝酒的興致!”
店小二面露難色,賠著笑說道:“提轄大人,那是在隔壁雅間裡哭呢,小的也不知是何緣由呀,貿然去打擾,怕是不好吧。”
魯智深瞪了店小二一眼,大聲道:“有啥不好的!我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若是不去,小心我拆了你這酒樓!”
店小二嚇得一哆嗦,趕忙應道:“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不多時,只見一老一少,哆哆嗦嗦地走進了屋子。老者頭髮花白,面容憔悴,滿是驚恐之色,身上的衣衫破舊,還打著不少補丁,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女子則以袖掩面,哭得梨花帶雨,身形瘦弱,看著便知是受盡了委屈。
魯智深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儘量放軟了聲音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在此處哭得這般傷心?莫不是受了什麼欺負,只管說來,我魯提轄定替你們做主!”
老者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說道:“大人啊,我們父女倆本是東京人士,來這渭州投奔親戚,不想親戚早已搬走,我們盤纏用盡,又舉目無親,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那鎮關西鄭屠卻假意好心收留我們,說讓小女去他府上做些活計,也好有個安身之處。哪成想,他竟是個畜生啊,見小女有幾分姿色,便強行霸佔了去,還逼著我們簽下三千貫的鉅額債務,說是抵債,實則就是想把我們父女永遠困在此處啊。如今我們父女想回鄉卻又脫身不得,只能在這酒樓做些雜役,勉強餬口,可這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這才忍不住在此處哭泣,驚擾了大人,還望大人恕罪啊。”
魯智深皺著眉頭,怒目圓睜,拍著桌子吼道:“豈有此理!這鄭屠好大的膽子,在這渭州城竟敢如此無法無天,欺負到咱百姓頭上了!”
史進也在一旁附和道:“大哥,這等惡人,絕不能輕饒了他。”
李忠則微微皺眉,有些擔憂地說:“魯大哥,這鄭屠在咱渭州城勢力不小啊,與官府裡的人多有勾結,咱要是貿然行事,怕是會惹上大麻煩呀。”
魯智深一聽,瞪了李忠一眼,大聲道:“哼,怕他作甚!我魯智深行得正坐得端,他鄭屠作惡多端,今日我就要管這閒事,哪怕是那官府要來為難,我也絕不退縮!”
說罷,他當即從懷中掏出自己身上帶著的十五兩銀子,又看向史進和李忠,說道:“兩位兄弟,今日這事兒咱們不能不管,這父女倆實在可憐,咱們湊些銀子,幫他們一把。”
史進毫不猶豫地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說道:“大哥說得對,咱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父女倆受苦,我這兒有十兩銀子,先給他們應應急。”
李忠猶豫了一下,也掏出幾兩碎銀子,說道:“我這銀子不多,就這些了,也算是盡一份心意吧。”
魯智深把銀子收攏起來,一併交到金氏父女手中,說道:“這些銀子你們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