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北風攜過客，歸人亦故人（新近終篇，五）(第2/3 頁)

默唸，或許是我膚淺了吧！他們可能只是在禱告，向神明表示一下敬意，此外，並無其他作用。

“琳娜小姐，你這是？”林先生也十分好奇，同時，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哦，涯先生，我在做禱告，沒什麼特別的用意。”她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怕驚擾到其他信徒，或者她害怕驚擾到虛無的神明吧！

“原來如此。”林先生微笑著說，“每個人的信仰都有所不同，這也是世界多彩的原因之一，瓊花，你的願望不就是去周遊世界嗎，也許，我們可以在聖愛塔斯多走走，說不定我們可以在這裡見到世界上大多數文明的縮影呢！”

我和林先生之間發生過一次爭執，從那時起，我就懷疑自己是否一直活在臆想之中，白色等於姑媽瓊莎，紫色等於無知少女，黑色等於林先生，藍色等於十九歲的瓊花。

當那種朦朧籠罩我後，我的聲音彷彿從夢中而來，“好啊！林先生，我見到了許多人，在回憶裡，在鏡子中，在眼前。”

瓊花·拜裡森你還能看清楚自己嗎？林先生緊握住了我的手，我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來自父親的溫暖，他動了一下。

他的表情彷彿是在說，“瓊花，你這是……做了個夢嗎？”

無聲皆有聲，一靜引十動。

這時，教堂的鐘聲響起，一場禮拜儀式開始了。眾人起立，虔誠地唱起了讚美詩。琳娜閉上雙眼，沉浸在宗教的氛圍中。我和林先生則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歌聲不絕於耳，我和林先生身邊像是降下了一道神聖的帷幕。

“瓊花，你不開心嗎？”

“有點吧！現在，我好多了，我父親說讓我們珍惜來之不易的自由，他說的很對，我沒必要讓自己被束縛在之前的悲傷中。”

“瓊花，來，把眼淚擦乾淨。”

……

儀式結束後，我們走出教堂。琳娜微笑著說：“謝謝你們陪我一起參觀教堂，希望你們在聖愛塔斯度過愉快的時光。”

“琳娜小姐客氣了。”林先生回應她說。

我心想，這次參觀雖然有些意外，但也讓我對這座城市有了一些的瞭解。或許，不同的文化和信仰之間，並不是完全相互排斥的，而是可以共存共融的。

我們與琳娜繼續在主城漫步。街道兩旁的古老建築，見證了這座城市的歷史與變遷，也見證了瓊花·拜裡森的悲痛經歷，我在離開教堂的前一刻，將我的所有訴諸於光明女神，希望……

—— —— —— ——

今天真是個特殊的日子，我的哥哥汗·拜裡森居然帶著一大家子人都來到了這裡，看來他一定是擔心我會做出什麼不老實的事情來吧！

或許他就是特意趕來監視我的呢。

不過，在這一群人中，還是有那麼幾個人，我真的非常希望他們能夠來參加我的婚禮。

首先要說的，當然是我的父親恰克裡·拜裡森啦。他一直都是一個嚴肅而又慈愛的父親，人到中年才迎來了我的誕生，對我可謂是寵愛有加。我的婚禮怎麼可能缺少得了他呢？少女已經長大成人，父親啊，您是否能原諒我曾經那些任性的行為呢？

我對我的父親僅有一點不滿意，那就是他沒有保護好我的母親，沒能讓她陪我長大，並參加我的婚禮。但這是在新近啊！女人只是生孩子的工具，瓊花的母親，我的嫂子，不也是早亡嗎！還有我的姐姐瓊婭、我的姑母瓊蕾……她們都沒有活到四十歲，我不清楚這是否是一種詛咒，我也害怕自己僅剩下二十年的時光。

第二位，是我的乳母，通森太太，她有很多兒女，像她這樣枝繁葉茂的婦人，在怒頭河是人們眼中的異類。在她身上的奇異之處，可不止這些，我的哥哥汗·拜裡森居然把她也帶來了，也許是她苦苦哀求了哥哥，也許是父親強烈要求帶上她。

不管怎麼說，她能來，也算是能作為我名義上的母親出席，我很幸福，但也很不幸，拜裡森一號莊園沒人打理，頹廢的烈·彭博能為我清掃那座墳塋嗎？那是我為宣·彭博在一號莊園留下的唯一紀念，與道彭博山的那座孤墳遙相呼應。

第三位，是與我幼時一起成長的侄女瓊花·拜裡森，她是個勇敢無畏的少女，與惡貫滿盈的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可惜，她下嫁給了一隻豬玀，因此，我永遠也無法高看一眼這位未來的領導者——拜裡森家族的女主人。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也就一兩年，與其說我是她的姑姑，不如說我是她的姐姐，我們雖然差著一輩，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