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帝王相(第2/3 頁)
,卻不覺間,將風浮濯的鼻息攪得紊亂——大有一副,誤闖溫柔鄉,美人坐懷,敬以清酒一杯的架勢。
連哄帶騙地飲下後,方知鴆酒入腹。
風浮濯:“……好。”
他低喃一句,隱忍千愁萬緒。
望枯牽著他的衣袖往下走,棉有吞聲之用,但製成衣物後,功效也大打折扣。
不出望枯所料,或高昂、或頓挫的聲息此起彼伏,但風浮濯默唸佛經,自當心念如一。
聲有幾重,靈力來散,還不忘悄悄幫望枯屏退——
既是穢物,實在髒耳。
望枯一塵不染,更該小心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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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十五層之高,已過半程。
風浮濯始終在心裡默數,但至倒數第二層時,另起風波,狂笑聲爭相入耳,好似要蓋過靈力——此聲雖猖獗,但也勝過旁人床笫之私,他也停了護身靈力,想聽來者何意。
“哈哈哈哈哈!酒過三巡了!小嬌娘們的衣裳還未脫乾淨呢!兄弟們莫不是不行了!快!再來一把!”
風浮濯腰帶為雪色,茫茫大片中,約莫六人,四男兩女,東倒西歪。桌上酒罈有一個,腳邊則躺著三壇,還有一罈被男子踩在腳下。
男子單腿上坐著他話裡濃妝豔抹的美嬌娘,酒肉爛肉、刺鼻胭脂味交錯,沖淡了風浮濯橫在衣帶上的芳香——市儈划拳,粗鄙之語,勾欄做派。
無趣。
他闊步走在前頭,想將望枯護在身後,卻聽一聲,尖嗓竄天。
“此地已被我家老大包場了!您請去旁處罷……慢著!望枯!是望枯回來了!”
望枯就怕碰著他們,本要另尋暗道,卻捱不住剛好在此地把風的黃鼠狼妖。
十之八九是故意喚與旁妖聽的。
風浮濯隔著錦繡綢緞,逐一看去。
“望枯!誒喲!我想起來了!住在這兒的小妖怪!還是生得如此水靈!”
妖齡一千三,磐石妖。圓頭圓腦,鬍鬚青灰,臉上青一塊黃一塊,不是淤青與胎記,而是磐石紋理。又撲了點白粉,應當不會駐顏,才使了下三濫的障眼法,顯得不倫不類。
——為老不尊。
“哼,回來又能如何,當初讓她倒個酒都不會,要麼撲我一身,莫要以為過去幾月,我便記不得了!”
妖齡四百七,黑熊妖。天生板寸頭,黑炭面容自帶凶相,利齒不斂,見了望枯,還對她呲牙咧嘴,袒胸露乳,心口嵌著月牙刀疤。正是那懷中坐人的、黃鼠狼妖忌憚的頭目。
——睚眥必報。
風浮濯又行幾步,將望枯擋在身後。
“誒!還聽聞有個與你名字相仿的小妖怪,在十二峰裡混的風生水起,到底是不是真的?”
妖齡二百八,螳螂妖。細胳膊細腿,還尖嘴猴腮,眼珠子大的像盞燈籠,眼中迸著幽綠的光,蒼翠且稚嫩。胡亂抹了嘴巴,卻還留著烏七八糟的油漬。
——成事不足。
“何必在乎真是假呢?望枯長大了,今日可牽了個玉面小郎君回來呢,雖不知在玩什麼把戲……卻實在生得俊俏,望枯,不妨借給姐姐玩一天罷?”
妖齡三百九,猢猻妖。是那美嬌娘,雖無千嬌百媚的命,卻刻意拾掇得衣衫不整。對風浮濯暗送秋波,後者自當緊緊闔眼。
——色即是空。
“望枯!我成日念著你!怎的如今才回來!還有,他是誰?你躲在他後頭做甚?”
望枯探出頭來:“我並未要躲,只是這位倦……這位修士是從十二峰來的,為人仗義,有何不測都會挺身而出,他今日是來幫我來修藤的,還不收錢呢。”
螳螂妖駭然:“……你當真去了十二峰啊?”
忌孱,妖齡二百九十九,烏鴉妖。面色青白,齊肩的髮絲烏黑,男生女相,陰而不柔。卻一把將望枯從風浮濯身後拎出去,分寸不講,禮儀度外。
——愛說大話。
望枯故交。
忌孱努努嘴,喜怒哀樂都寫臉上:“你?十二峰不是把你我都拒了嗎?憑何你能趁虛而入啊?莫不是私吞了什麼好處?”
望枯:“並非,忌孱,我還有要事在身,你且將他們招待周全。”
黑熊妖:“哼,這也要招待周全?人間磐州都知盡地主之誼,你卻不知,還擾了我們好些興致,連杯酒都不知罰上一口。”
望枯:“好,那我喝一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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