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咬掌心(第3/4 頁)
說罷,土地塌陷,望枯也避之不及,跟著下墜。
風浮濯飛身要救,卻只抓住她一縷沾泥的衣襬。
而向下看,望枯正好好地端坐棺槨上,下方為爛土,撞見這輪咫尺的皎月,晃眼之餘,又狐疑著把花遞去:“仙君是要這花嗎?”
風浮濯:“……”
自然不是。
但他不言語,也鬼使神差地接過。
只道是,花有命理亦有情,不被碾落不成泥……
甚好。
端寧皇后尖銳的嘶吼打攪眾人:“啊——”
長鳴令耳歇。
確與那日續蘭公主的驚叫聲如出一轍。
她披頭散髮,疾跑而來,眼珠子像被珠釵扎過,猩紅非常,見她猛然推開風浮濯後,望枯慌忙跳出深坑。
若非她凡人身,定是墮魔之相。
端寧皇后什麼禮儀尊卑都拋之腦後,一身華袍髒了個渾然,哪有國母姿態:“蘭兒!母妃在此地!是不是被他們這些妖魔鬼怪嚇著了!莫怕,母妃這就來了!”
她掀不開棺,生而不沾陽春水的十指嵌入棺材膛,卻反被棺材咬住,疼得又是一聲悲鳴。
“啊——”
適才侍衛們見了這麼些怪事,見皇后眼下遇難才回了魂,驅著縫在一塊兒、擰擰巴巴的四肢往坑邊圍。
幾人還未拽,端寧皇后就哭個沒完,捏出個細嗓子,像唱戲的角兒:“母妃,他們不讓蘭兒見您!”
淚還懸在頰邊,又怒目圓瞪,聲色粗獷:“何人不允你!本宮看誰敢!”
她力大無窮,撂倒若干人,致使他們疼得翻來覆去——
,!
她莫不是,在分飾自己與續蘭公主?
望枯隔岸觀火看得津津有味。不曾想,身後站出一個影子,還她對她耳畔一吐清氣,惹得望枯髮絲紛亂成吳鉤月,俱是饒有興致。
卻只對望枯。
休忘塵:“看什麼呢?好看嗎?”
望枯連忙為他騰地:“不好看。”
休忘塵輕笑:“又是故意唱反調?”
望枯面無表情:“並未。”
就是。
話不說兩句,就有另一人不容置喙提溜望枯後衣領,讓她腳心離地,權當物件來回打量:“還真有點本事啊?身上竟然真沒帶傷?”
是那才認一日,便一月未見的師尊,柳柯子。
“怎麼可能,指定是倦空君幫襯了大半。”
路清絕抱劍走出時,臭臉燻人眼,毒目飲人血。
“是的,都是倦空君的功勞,”望枯向他攤開手,“可是路師兄,師尊放我下來時,你接住我好不好?我怕摔疼了。”
路清絕:“……”
他將這把清絕劍抱得更緊已是氣度非凡。
席嚀也現身,如一盞夜明珠,洗淨望枯風塵僕僕的眼:“能依傍旁人,也是師妹的本事罷……來,手給我。”
蒼寸緊隨其後,唉天嘆地,又圓一圈的下巴極具富態:“席嚀,她這樣何時能長大?明日就能被撂倒!”
席嚀:“何須長大,況且師尊方才不讓我等下來,不就是想看望枯如何應對麼?”
望枯落地:“席嚀師姐方才就來了?”
席嚀:“是的……只可惜,師尊說你很有本事,不允我下這高臺來幫襯。”
望枯:“……”
此話半成揶揄,半成謬讚,只是從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休忘塵道出,便是百成貶義。
又見城牆落下一冷一熱兩束光,竟是拖拽桑落而來的襄泛。桑落力大如牛,雙腳鏟進地裡三寸,還讓襄泛吃了不少冷拳頭。
桑落:“把我叫來做什麼?我最恨來這破地方!更不可能專程來看她!”
望枯:“那桑宗主是專程來護我的?”
桑落:“痴人說夢!”
說罷,卻一巴掌掄去襄泛後背。
害得襄泛唇角滲血,金丹險碎,幸好皮糙肉厚,也不過多計較:“……望枯,別來無恙!方才我就想問了,為何你會知曉屍身埋在此地的?”
望枯:“因為,土。”
滿院春色都敗落,何況太后死在此處,卻遲遲不拔黃姜花餘下的陪襯綠葉,不是欲蓋彌彰是什麼?再者,土地鬆散又坑坑窪窪,望枯走兩步都能察覺不對——填坑不實,一看便知是初次埋屍,又手無寸鐵,唯恐被人瞧到,只是草草了事。
無他,是因望枯先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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