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敗月(第2/3 頁)
。無論以上哪般,無外乎都以長生也盡頭,但依舊錯了,他們還需被天道緊盯,不可太過強勁,從而惹來威脅。因此,魔界中人,也正是這一類。如此未知,天道才趕盡殺絕。”
望枯惘然垂首。
“但活著哪有高低貴賤,能展歡顏,博一笑,已是平生所願。可惜天道無情,錯怪一人、一物、一靈,從來不怪世道本就有錯,隨意捏造我們的命,卻又怪我們不該降生。”
已成異端,只道無解。
柳柯子認真聽完:“那你就是還想活了?”
“我這樣奮力,何時說過不願活了?”望枯狐疑抬頭,“師尊,我便是進去了,也要想法子逃出來。”
,!
即便不為自個兒,也要為世道爭口氣——人間應當都不想在水裡咕咚成海罷?
“總算像點樣子了!再要一蹶不振,我可真要將你掃出宗門了!”柳柯子仰天長笑,就要離去,“跟著你這幾日,我也當真是疲了,我給你要了一旬的自由身,這幾日,你有仇當報,有債需討,明白?”
望枯:“……”
早知師尊是個明白人,就不睡昏頭了。
只是。
休忘塵知曉她身與人間相綁,卻執意往湖裡拋,怎又不算餿主意。
莫非——他真想助她逃出生天呢?
……
望枯最為惦念的,無外乎吹蔓、續蘭二人。久別天日後,自當要回她那沙棠神木前。
吹蔓見她安然,哽咽打量:“望枯!不準再不要我了!去哪裡都要把我帶著!可曾記好了!”
蒼寸搖頭:“你若是再不現身,怕是吹蔓要把上劫峰淹了不可!”
吹蔓核桃眼就此決堤:“蒼師兄說得是,我不該在哭得……望枯都餓瘦了,定是活活餓的,我該去做些熱菜了。”
蒼寸上下打量:“哪裡瘦了?分明圓潤了一圈兒!”
望枯:“……”
怪只怪天昏地暗,上劫峰地段的土也好,頗有溼軟。只得吃了睡,睡了吃,養肥了腰。
路清絕帶著席嚀匆匆趕來,身子還未站穩,就要跳下清絕劍。路清絕欲言又止,卻也任勞任怨攙著。
席嚀氣喘吁吁:“望枯……你要的書,我去流年書屋都找好了,拿著。”
望枯退後兩步,深鞠一躬:“席嚀師姐,銀燭山之時,我說你應殺我,你卻說邪祟非我,不肯報仇。而今看來,席嚀師姐是養虎為患了,我也多半就是害你母親亡魂之人,實在對不住。”
席嚀不發話,蒼寸與路清絕更不敢多言,只是沙棠神木在叫囂著塵土與風,再輕撫著少年郎們的青絲。
良久後,席嚀的聲,已散去遠方:“望枯,我不願與你結仇,但事已成定局,我若說不去怨你,才是真的負你。”
望枯久久不起,聲色沉悶:“席嚀師姐,雖說眼下尚不可一命還一命,但我定會拼命尋法子,將那些不該放在我身上的東西剝離出去,再任師姐處置。”
“你日日喚我一聲師姐,卻早已遠勝於我,說到底,是我跟著你學了不少,”席嚀昭昭誠心,愈演愈烈,“起先,我不敢應你拜師之請,是怕誤人子弟,後來我卻悔了好些日子。”
她不由染笑:“而今想想,我一生好強,近些年,卻少有人誇過我,便日日想換著法子向世人證實自己,不慎弄巧成拙了。若是你早早拜我門下,興許也會少有太多彎路了。”
望枯思忖一時,神色轉而堅毅:“反正我也被逐出師門了,等我回來,我就再拜席嚀師姐門下。”
蒼寸食指一晃:“……真沒良心!我與清絕算是白養你了!”
此個歡欣,神樹也婆娑著發笑。
……
望枯“寒窗苦讀”多日,總算將這席嚀從流年書屋拿來的史書吃透了。
她挑揀幾個記在心間。
起先,人間六州並非叫這些名字,只因一千兩百年出了個瘋瘋癲癲、神神叨叨、一朝撞邪的宣煬帝,說是要與仙人對仗,這才大改。
而四百年前的永晝年間,古怪之事頻發。
正是那蘭氏遊牧族開了個好頭,但得之白骨偶,失之白骨偶,可謂曇花一現。而後,便讓豐南王朝一皇獨大,白骨偶的風聲也就此歇下。
但一個蘭氏倒下,千萬個靳國餘黨站起。他們在原先被奪去的疆土裡,宣洩不公,屢次攻打祉州。剛要一統天下的局勢險些分崩,彼時的君主只好先將太子送去當質子,後養精兵。只為以求和之名,起迂迴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