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埋春恨(第2/3 頁)
…”
弋禎法師越聽越不對:“胡說!佛修需參透同門弟子的壞事麼!倦空便是真做了幾回錯事,也磨滅不得他的秉性!”
鴻哀有忿:“……弋禎法師當真偏心。”
弋禎法師瞪眼:“還敢忤逆!”
“……”
二人再不敢多說。
弋禎法師一碗水要端平:“倦空!你管好你這兩根弦!休要放它們出來害人!”
風浮濯低眉:“……倦空知錯。”
弋禎法師一聽,惡寒叢生,若風浮濯張嘴,翻來倒去就是這幾個字,他耳根都快起繭子了。再輕瞥他一眼——果真沒有悔過的模子。
,!
人的骨頭怎能硬成這樣。
弋禎法師甘拜下風。
是了,他確有幾分偏心。
誰都心知肚明,結靡琴絃從未亂竄。
只有風浮濯的默許。
……
但後來,風浮濯明知如此,卻還是負了弋禎法師的一片苦心。
在那場橫亙五界的永夜裡。
雨是它僅有的座下賓。
風浮濯有意積攢的雨水沒能派上用場,只因洪澇四起,害死不少百姓與莊稼。
佛像又起裂縫。
這一回,是扼了脖頸。
此年大亂,無人顧及什麼不祥之兆,趁它才斷五寸,先跑人間一趟。
從閒情雅緻的畫舫煙雨,到奔流到海的黃沙滔浪,只用了短短一月的時間。
原以為二月到盡,三月是頭。
可這場雨卻走了整整四個月。
因此,三月初三,四界共赴仙界之約,只為商計連綿怪雨。
弋禎法師再次將他帶了去。
仙堂上,那不過一面之緣的休忘塵最是喧賓。
還輕飄飄說著他以立功為由,行殘害之實的話語。
“舍竹帝君,妖女望枯已被我親手送入織骨棺內,再沉入霧岫之水,去除邪氣。如今縱觀五界,皆無妖女氣息,恐是於棺中魂飛魄散,請帝君寬心。”
珠簾後的舍竹帝君沒有半點動靜。
而風浮濯捋了三遍,才將此話理清。
這回,他並未藉助結靡琴絃之力,意識到時,步子已循聲邁去。而手中攢起的拳頭,也就此砸上休忘塵的右頰。
風浮濯行了他平生以來的第一回惡事。
二人本該素昧平生。
但風浮濯落拳時,休忘塵並未躲閃。
一個從不笑,一個不能不笑。
休忘塵在眾仙阻攔中也恣意快哉,偏頭對他說了一句。
“我得不到她,你同樣得不到。”
風浮濯早已忘卻自己答了什麼。
只記得一句:“你不配提她。”
他看不見世人,卻知曉弋禎法師如今的神色,必定怒不可遏,但他甩下所有爛攤子,走得義無反顧。
輾轉風中,只留祉州道思廟裡,坐了一天一夜。
望枯極好。
好到世間都無法與之比擬。
甚至陳列珍物,除開賞賜,所得之禮竟都是出自她手。
黃姜花,一把青絲,忍冬花。
入夢解救,由他信任。
甚至是她的筋骨,也能眼睛不眨地贈給他。
可風浮濯報以何物。
刀傷,苦痛,災禍。
他雖無權為她做什麼,但舉目皆不甘。
——若能早早聲張父母流傳的道義。
——若能真有幾分救人救世的本事。
——若能在那時執意留下,向天道刨根問底為何要置她於死地。
是否就能保她一時安寧了。
怪不得蒼天閉眼,盡是潸然淚。
想來,天也憫一個良人。
為她哀悼了整整四個月。
而他風浮濯,藉著佛門裡響噹噹的名號,卻連想護之人都救不下。
此疼難捱,此心飄零。
天邊吐白之時。
風浮濯用結靡琴絃給了自己千百刀。
他不知眼下情愫何解。
若有人說,他是破了情戒,他認。
但若說他心悅望枯,倒是髒了她的身。
他想。
以血祭皎月。
敬奉無用之命,護她來世百歲長寧。
……
但佛身不易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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