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肅殺冷(第2/3 頁)
眼:“但商老闆不是說,要悶聲些,更不可告知倦空君麼?”
商影雲拍兩下嘴巴:“又說錯話了!是不該去招惹他!被他知道了,保準說我的不是!”
望枯神秘兮兮:“莫非商老闆也怕倦空君?”
商影雲:“除了禹永樅,我就沒見過幾個比他更兇的面目了,當然會怕!不過……‘也’是何意?”
望枯認認真真:“我也怕。”
商影雲下巴落地:“人兒倦空君成日把你當祖宗一樣養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今下個雪更是浮誇,生怕你染了風寒,那場面,嗬,十里八鄉的‘爐子’都恨不得給你一人用,你怕什麼!”
,!
爐子多,但炭火少。正當時局動盪,風浮濯自然不會佔用炭火一類的稀缺之物,便施了法術,以爐子為媒介,承載永不熄滅的溫火,屋內暖和如春。
但僅是如此倒也罷了,風浮濯卻不許她邁出大門。
美其名曰——“想要何物?我去尋。此雪不尋常,尋常人站一時辰必定凍傷自己,而你的身子骨不比常人,又負傷更多,第一回沾染風寒時,已就不曾好好調養。便趁著眼下無事,好好留在屋裡罷,聽話。”
名為“聽話”,實為“軟禁”。
忍冬藤向天,難以禁錮,更不懼寒冷。若成日蝸居屋中,怕是藤身都會長出木耳了。
望枯只好磨磨嘴皮子,諸如“萬苦辭想取我性命,才加以陷害,妖怪可沒有風寒的道理”。誰曾想,風浮濯卻聽一半丟一半,一句“取她性命”,更是提心吊膽。
——“如此,更該老實養病。”
言而總之,就是做什麼都不該。
望枯怕的正是此事。
若非摸清了風浮濯一日要出門幫工的幾個時辰,不然,就是給商影雲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頂風作案。
望枯:“我雖不知‘嚴父’是什麼模樣,但‘嚴師’倒是見識明白了。倦空君如此嚴苛,像是會打我手心。為何不能怕?”
商影雲剛想讚許一番,又撞見了何人,心頭大震:“……”
好死不死,風浮濯竟在此刻跟了過來。
如今以一襲麻布黑衣現身於望枯身後十步之外。
古時,常以黑為尊。
哪怕只是拿著鐵鍬,也確有夫子拿十寸戒尺的身姿。
而如今,風雪拉長了三人的步子。
字字句句都叫那風浮濯聽了進。
望枯追問:“商老闆,你說是不是?”
商影雲見風浮濯並無作為,好似正在靜觀其變,他也只好硬著頭皮搭話:“興許是罷……”
望枯:“不只是興許麼,我看,倦空君還有幾分沒苦硬吃的架勢。他成日把盤纏塞給我,自個兒卻連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這是為何呢?”
商影雲乾乾巴巴:“……大公無私?”
望枯深思熟慮:“不太像,好似是有求於我?”
商影雲戰戰兢兢:“說是有求於你也沒錯,但以我拙見,不妨說是帶了私情。”
一眼瞄去,風浮濯不為所動,他才就此寬心。
實則,他話還只說了半碗水。
——動情還差不多。
望枯面上一皺:“那帶了什麼私情呢?他一有錢財,就都給我,定是不會圖身外之物。那,圖我的妖元?可我都不知自己有沒有妖元……圖我巫山?更不太像呀,自始至終,都只是被我‘綁去’一回巫山而已……”
商影雲循循漸誘:“也未必都是如此,他人這麼好,可能僅僅只是為你好。”
望枯指了自己:“圖我?可我分明問過他,要不要與我合歡一夜了,是他置之不理……”
商影雲看盡世事喧囂,這一回卻像是聽那素未謀面的女兒,說那閨中軼事,談不上羞赧,但如何也輪不到他來說,只好變著法子給她使眼色:“……望枯,倦空君潔身自好,怎能用此語來將他窺度呢?”
這時,風浮濯終是走了上來,一擋這縷亂顫枝頭的北風。
他反責商影雲:“為何不可?望枯想說就說了,不必阻撓。”
商影雲心比身涼:“……”
果真,果真,還是好心成了驢肝肺。
望枯頗有窘迫:“倦空君都聽到了?”
風浮濯心如止水:“聽到了。”
望枯:“……那倦空君為何不早點吭聲呢?”
負卿峰交談“男子”,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事。哪怕望枯心有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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