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女兒身(第2/3 頁)
禹聆乾脆丟了頭盔,微溼長髮飄揚,乘著意氣,正佔上風,平日裡木訥的嘴,卻突突往外冒更為髒汙的字眼:“適才是拿個不怕死的賤畜,說要拿我‘榆陵軍’的姑娘們去填房!老孃保準不撕爛你的嘴!再剁碎了那襠下一兩肉!但切莫留在城中!有多遠丟多遠!省得豬狗誤食了去,還髒了它們的嘴!”
榆陵軍無論男女,也硬氣幫腔:“剁碎了它!剁碎了它!”
蘭氏後頭幾個被打趴下計程車兵,不由一激靈:“……”
蘭氏將領為男子,用腰上鐮刀,與禹聆大戰十幾個回合。如今卻有個皸裂的、風餐露宿的皮囊,和個極為不符的名諱——蘭為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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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取有蘭質蕙心之意。
蘭為蕙怒不可遏:“你欺人太甚!從未聽聞靳國有你這樣一個無禮的將軍!速速報上名來!”
禹聆暗道荒唐:“睜大你的瞎眼看看,老孃非但是將軍,還是一國之君!你怎配知道朕的名諱!而此門的牌匾上,清清楚楚寫著磐州二字!即便目不識丁!也不會如此愚昧——靳國都亡四百年了!休想借由蘭氏一族的旗號,行妄為之事!”
蘭為蕙怔愣,帶著全軍人馬撤退幾步,齊齊張著嘴昂首去——
從煙籠的雨水中,他們看清了那牌匾上,被糖霜覆蓋一層的“磐州”。
蘭為蕙與身旁人面面廝覷:“磐州……那豐南王朝的磐州?”
副將是他心腹:“天底下應是隻有這一個磐州,還最負盛名……莫非,是風雪太大,並未看清牌匾,就此攻錯了地兒?”
軍師卻有疑慮:“行軍多日,從未偏離方位,便是真走錯了路,總要再過一回祉州。亦或,白骨偶也會給出指示。”
另一莽夫自圓其說:“軍師此言甚矣!自古以來,從未聽聞磐州有此等封城大雪!定是靳國人的障眼法!既是蘭氏的子孫!怎能不戰而退!”
所謂“不戰”,只是已佔下風的挽尊說辭。
蘭為蕙聽之信之:“不錯!這些女子都欺壓到我們頭上了!怎能當個鼠輩,容忍度日!將士們——拿刀再戰!”
自此,全軍士氣大增:“是!”
禹聆:“盜者果真無心!這些瘋子沒一個能聽懂人話!榆陵軍聽令!一個活口不準留!”
這邊沒吃敗仗,氣勢也更勝一籌:“是!”
商影雲目瞪口呆:“……他們這是在振奮什麼呢。”
萬苦辭搖頭嘲弄,斷論也定得簡明扼要:“幸虧兩邊碰到的是彼此,換一個不長個子、而長腦子的,早吃敗仗了。”
打鬥無妨,但以禹聆的興頭,一人殺死幾十個,都是極有可能。
望枯只好想法子阻撓,東張西望探探地形時,剛好撞見那斷頂上形影單隻的風浮濯。
他並未有所行徑,只是闔著眼,或是靜心觀變,渡出絲絲縷縷的靈力。
望枯側過身,一時興起:“萬苦尊,我想看哥斯拉。”
“……”萬苦辭險些沒站穩,早不看晚不看,非要今日提及,定是鐵了心想讓他出糗,當即雙臂一疊,“想的美。”
望枯兩眼不眨,用浩然正氣的身子耍起女兒嬌:“要看要看。”
如此生硬與詭譎,萬苦辭卻也不自在地後退一步:“……”
難纏。
曉撥雪驀地走來:“她有她的思忖,定不會叫萬苦尊的魔氣,白白浪費的。”
萬苦辭兩眼一耷,惡狠狠脅迫:“望枯,我可什麼都沒欠你,你若仍舊找尋不到那兩個亡魂,我就——”
望枯歪頭:“您就?”
萬苦辭:“……”
對上她的流光眼,萬苦辭時常說不出話了。
——若望枯和那萬苦殿的,會耍心機的姑娘們一般,他倒能坦然些。
奈何不是。
還相差甚遠。
旁的難說,但萬苦辭就是受不住實誠人。
笨拙,但太過難得。
萬苦辭焦躁不已:“後退,轉過身,偷看一眼,我就讓你下輩子也見不到哥斯拉了。”
望枯再三保證:“萬苦尊放心,我一定守約。”
於是,她在背過身子前,還好心好意幫曉撥雪也轉動身子。
萬苦辭不由嘆惋:“……唉。”
——罷了,萬般皆是命,都是欠她的。
望枯拱到曉撥雪頸窩:“師尊,送我去倦空君身旁好不好?”
曉撥雪精明一笑:“如今倒是會賣乖,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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