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惜殘世(第2/3 頁)
機靈,跟著幫襯一二,仍是無果。佛門上下,皆是些會看事兒的人,凡是有心救風浮濯的佛士,都自發來試上一試。
但風浮濯巋然如舊。
弋禎法師制止了她們,半喜半愁:“他靈力還在,只是難以言說,只怕是不願走的意思。”
望枯試圖勸說:“銀柳,留我這裡並無用處,我救不了你的。”
清風直入,耳畔別針草,只聽綠水之聲,不傳人言。
弋禎法師更嘆:“……他的意思是,哪怕是死,他也情願與你一起。”
鴻哀的閒話,到底是說不出了——
論鍾情,試問五湖四海,誰可比過風浮濯?
望枯犯難:“這該如何是好。”
,!
弋禎法師思忖來去:“如此,只好在此地暫住了。”
鴻哀慌神:“弋禎法師!素君如今還未痊癒,留在此地,恐怕——”
弋禎法師打斷:“佛君的病,不可用凡間藥醫治。要麼是自身修煉得道,等來日自愈;要麼是供奉的香火予以幫襯,鑄成刀槍不入的結界。素君只要勤加修煉,莫說舌頭,丟的什麼都會長出來的,何必急於這一時?”
他笑裡藏刀:“更何況,老朽昨日夜裡,見他飲粥,可是狼吞虎嚥,還至少吃了三個海碗。確認無礙,才敢帶他出來行善積德。但倘若是忽然病的,也不要耽擱了醫治的時辰——省得,真要有個三長兩短,還要責怪老朽與妖界的不是。”
鴻哀滿臉通紅,夾著尾巴說不敢出聲:“……鴻哀不敢,正事要緊。”
弋禎法師再看冬青:“既然弟子們上下一心,就由冬青去打探行情,像樣的、能租的屋子都去看看。至於剩餘的,要去歸寧拿衣物的弟子都趁早回去,做好長住之備。”
冬青勃勃興致:“是!”
……
弋禎法師一個興起,一聲令下,讓將晚城妖怪們以為又要天掉金粒了——幾十號佛修在山上、鎮上住下,非但出手闊綽,還勝過十二峰若干個好吃懶做的弟子。他們一日只休三個時辰,屋中大小瑣事都會予以幫襯。
真是既收錢,又收力,沒見過世面的將晚城妖怪們各個受寵若驚。
而小荷,不知從萬苦辭那處聽來了什麼胡謅之詞,竟追問望枯可是那大名鼎鼎的財神爺——派來的人。
不然,怎會所過之處,皆落橫財呢?
望枯卻垮臉:“我若真認得他,他出手如此闊綽,早就助我富甲一方了。”
小荷美夢破碎,大失所望。
哪怕將晚城來了再多人,風浮濯一日不醒,日子也照過不誤。沒什麼大風大浪,只是按部就班了些,索然無味了些。
像是從戎馬倥傯裡縱身一躍,去到了世外仙境。
但時辰受了火炙、水澆,與黑夜同生,被人掰碎了用、折斷了放以後。再搬出清閒,自然顯得過分唐突。時辰就此找不著北了,更要往回轉去。
柳柯子說得對,真“停”下來,又覺哪裡都不舒坦了。
但也多虧了這份閒適,才讓望枯能抽空捋順這些天的紛亂,且將那拋之腦後的“紕漏”重新拾起。
一,銀燭山眾鬼修的下落。
望枯還是率先去尋了萬苦尊,這廝幾日不見,又有心頭好——矇頭大睡。偶爾出門遛個彎兒,但多數沒人碰得見。
好不容易逮著人,問及此事,他也像睡不醒似的,聽一半,丟一半。
他大著舌頭關門:“這些鬼修又不是我莫欺谷的鬼修,你找我對峙有何用?有這閒心,不妨多問問你那師尊!”
望枯一口咬死:“就是萬苦尊的功勞。”
萬苦辭關緊大門:“少來煩我!”
為把此事刨根知底,隔天,望枯就去了辛言那一磚一瓦都經由他手的小院裡吃席。
和喜喪之事無關,單是給十二峰所有弟子下帖,可惜來的只有寥寥幾人。其中,還有因為柳柯子一走了之而“傷痛欲絕”的蒼寸。
他雖一聲不吭,但到底還是男兒身,並無太多淚可流。只是閉在屋裡搗鼓陶土人,如此十來天,已然捏滿了整間屋子,還日日精進,喜怒哀樂都能辨別得出。嚇得那緊跟望枯後頭的顏知,誤以為遍地皆是頭蓋骨,自己也闖入了魔頭沼澤。
不過,三人再會時,蒼寸已在自個兒瓢頂,開了一方天窗——渾然想通了。
他胡吃海塞,恨不得掉進辛言那口大鍋裡去,單就自己,也飲盡一整壺農家酒。
蒼寸打一飽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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