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心截然(第3/3 頁)
蒼寸跳起身,瓜子殼散了滿地:“得了罷!我說這事兒不對,那就是不對!還問什麼?走!跟我一併瞧瞧那兒被你忘卻多日的師尊!”
望枯訝異:“師兄知道師尊的下落了?”
“倦空君尋到的,看看你,再看看他,他都不是咱上劫峰的弟子,還如此鞠躬盡瘁……”循著蒼寸上揚的話音,望枯撞見,臘梅之旁立有一人,正是風浮濯,“喏,眼下還在門口守著呢,你可曾留意到?可知他幾時來的?可知為何而來?”
望枯收了眼:“前兩問我都不知,但我知曉第三問,銀柳是為我而來的。”
蒼寸撇嘴:“是啊!你知道!卻如此絕情!唉!他分明是天底下最不會動情的人,偏偏視你為命,你也不想想,他到底看上你什麼?”
望枯一本正經:“看上是我。”
蒼寸:“……”
——得嘞,又白問!
……
未有錯付,風浮濯真真切切是為望枯而來。
風浮濯說是領路,卻以望枯馬首是瞻。
蒼寸雖懶得搭理,卻受不了他這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始終提防望枯可會跌倒的酸溜兒勁。乾脆一屁股往地上坐,扽著腿說抽了筋,讓二人先走一步,他隨後再趕上。
望枯抿唇掛相:“莫要以為我看不出,蒼寸師兄就是不願與我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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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浮濯負手闊步行:“他並無此意。”
望枯橫目:“銀柳也要為師兄說話麼?”
風浮濯垂眸,卻悄然含笑:“……不敢。”
山在上,水往下。
而此地卻在生生撕裂開來的峭壁之中,坐擁無邊夕陽。
看門之人,還是個風情萬種的女郎。狐狸眼呈草色,還徜徉碧波,青絲及腰,好端端的對襟衣裳不好好穿,非要垮下一邊香肩。舉竹筒杯,烈酒入喉,又往身上淌了大半。
風浮濯最是守貞,只緩緩闔眼。
望枯卻一眼識破,此妖是水蛭城主。
這城主也是有意思,一男一女過來,睜開眼看,卻只往風浮濯身上瞟。
水蛭妖媚眼如絲:“佛君為何不敢睜眼?分明昨日還躲在暗處偷看我……不對,還要喚一聲魔君。”
風浮濯不答,只對望枯彎身:“昨日,我循柳柯子的靈力,一路追來此地,從未行偷看之事。”
——望枯若是氣惱,可即行唾罵,可隨意責罰。
水蛭眯著眼看向望枯:“你就是……暫住我將晚城的大妖?與這佛君有何干系?”
望枯忿忿不平,繞過她兀自走進峽內:“我不是大妖。”
——此話太過無禮,她就忍性這一回。
風浮濯大步追上,唯恐望枯會孤身犯險。哪怕心有黯然,見她無恙,也有松泛。
——望枯斷然不會吃味。
但風浮濯身心無二。
早已歸屬她一人。
峽內極窄,一覽無餘。風浮濯邁入還需屈身,望枯倒不受此限,率先行進。
可當一聲女子的吟啼傳出,卻讓望枯與風浮濯俱是駐足。
下一刻,風浮濯大步流星追趕。
卻仍是讓望枯親眼撞見了腌臢物——
那床榻上唇舌交纏、乾柴烈火的二人,恰是許久未見的柳柯子,與正在“服刑”的蘭入焉。
:()厭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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