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若思量(第2/3 頁)
難怪我兒時總被說不夠聰慧,如今我算是領略到了,人與人的命理相差太多,拼幾輩子都拼不起的。”
“你明知我被矇在鼓裡,有太多不知之事,卻執意這樣隨意編排我……你們沃氏,果真都是自我至上。”望枯聲討也戛然而止,“沃若若,說點我想聽的。”
“莫要操之過急了,小神仙,我且問你,為何我的魂魄會在銀燭山?”沃若若自有迂迴她的妙計,“你應當喜食酸物罷?府上剛好有應季的青梅,我讓下人給你端來一盤?”
望枯忿忿:“……什麼事都瞞不住你們。”
與那另一個“若”出的餿法子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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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若若一眼洞悉:“可是慕若也用這法子套牢你了?寬心,我只是跟著那些道士們學了些看人面相、生辰八字的皮毛,也就今日派了點用處。”
這死人的世間,大多皆是如此飄忽不定,和夢中並無兩樣。沃若若傳喚的下人,也像紙鳶晃盪,不通人性。
她擇來一個青梅,遞去望枯的木頭手心。
“小神仙對得起神仙的名號,貌比天人,卻有厭世之姿,薄唇寡情,醉痣誤人,常常語出驚人,只能吃酸的來治治口頭風波。”沃若若胸有成竹,“頭幾年入世會有些多舛,命比紙薄,還盡是做些累而討不到錢的差活。這幾年會有官運,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如此看來,是承了你的德行,就此應驗了。”
“還沒完,小神仙無父無母,好友卻不少,桃花更是燒得旺。有錢的,俊朗的,聽話的,死心塌地的,個頂個惹人豔羨,還皆為良緣,皆能幫襯。”
“不過,小神仙對‘情’字淺薄,倒是對床榻裡上不來臺的夜事青眼相待……若你不願成婚,少去折騰,錢兩也會送上門來。倘若情願,身旁已有良人。”
沃若若一眯眼,碎陽也裹挾了去:“小神仙,我可曾說對了?”
單就面貌,便能看出這麼些門道,怎會只學皮毛?說是已結仙緣也不為過。
望枯:“對,但不完全對。一來,你說的這些,多為日後之事,尚且不可應驗;二來,我只想聽你與慕若的過節,為何反過來說到我頭上了?”
她的木頭身也能囫圇含入青梅。
卻只剩澀,而無酸了。
沃若若卻變著花樣答:“小神仙還天性聰穎,一點就通,一悟就懂,是個萬里挑一的直腸子,能實誠行事,就絕不扯謊。樂於聽人說,而甚少說自己。一旦認定一件事、一個人,便會對她毫無保留。也正因如此,才時常惘然,留有童稚心。卻偶爾驟起殺心,偶爾冷血漠然,不願世故,一生到頭也難成完人。”
望枯本沒有耐性聽她這些泛泛之談,卻不曾打攪。
但對與不對,她皆不會應答。
沃若若嘆惋:“小神仙這樣的人,註定不會隨波逐流。正因活得明朗,身邊看不慣你的人,都想把你往大路里擠。我說這些,是願你哪怕今日要毀天滅地了去,也要初心常在。”
望枯本該說:你我相識一日,相知一刻。就是說道,我也理應當作耳旁風。
但她聽進了。
還稀裡糊塗地翻過重山,撞見茂密深林。
沒有豁然開朗。
倒是心曠神怡。
望枯問:“你為何要告知我這些?”
沃若若:“世道不喜愚鈍之人,卻也妒忌懷璧其罪之人。而我知道,小神仙是後者,哪怕有些浮於表面的命理我能看透,但真正能看透小神仙的,還是隻有你自己。”
“你若是想,命理之外的物什也同樣拿的到——但切莫激進太過,白白葬送了一條獨一無二的好命。”
望枯:“……”
沃若若的意思是說,如果望枯今日鋌而走險,便會換來一個“共赴毀滅”的下場麼?
望枯:“……多謝。”
“你明白便是,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沃若若面面俱到,“至於慕若之事,且聽我娓娓道來。”
她這便長話短說了:“我曾結識了一名道士,他有窺破天機之術,也曾與我說,‘你的命格,幾百年後便是坐在後位之上的,但體弱多病,也易入歧途,卻對江山社稷有制衡之用,此人名諱裡也有一個若字,且叫慕若,有心借用你的陰壽為她所用。若是日後有緣,你會見到,若是沒緣,你與她同樣大勢已去,定要好生掂量著’。”
簡言之,慕若為沃若若的轉世。
望枯還將借陰壽、制衡之用、大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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