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習慣了殺人(第2/6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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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意我的看法，不是嗎？”我得意地笑了笑，但當我看到盧錫安倒在地上揉揉疲憊的眼睛時，我立刻感到內疚。

“我有分離性睡眠障礙，一種創傷後應激障礙，”他不情願地承認道。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病，這很奇怪，因為我只有在睡覺時才會出現症狀，不是所有的時間。我們這裡沒有像地球上那樣的精神科醫生。我們應該在基因上更優越，我什至不應該有這個問題。”

精神科醫生？分離性睡眠障礙？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你做惡夢？”我問，他皺起眉頭。“我夢想著所有的殺戮。我已經做好了。一遍又一遍地。只有我是被懲罰的人，或者是發號施令的人。有時我覺得自己半夢半醒，因為我能聽到動作和你的聲音，但我仍然無法從噩夢中解脫出來，”他看著前臂上的傷口。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感到內疚。他們錯了，我知道。感覺如此虛弱、感覺如此——不是冥王星式的。”

“人類？”我打斷了他，他對我微微一笑。

“我不是故意侮辱你，”他說。“你沒有，”我承認。 “我個人認為內疚不會讓你看起來軟弱。事實上，我認為它讓你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更堅強。”

聽到我的話，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你真的是這個意思？”我點點頭，感覺我的心在我的胸膛打旋。我看著他脆弱的表情。他真的不像我接觸過的任何冥王星人。

“你看到了我的第一次殺戮。我想知道你的，”我誠懇地問道，不想失去這一刻對他的坦誠。“你沒有殺他，Aria，”

盧錫安搖頭，我同意。盧錫安告訴我他用一把長長的剪皮劍殺死了那個外星奴隸司機。他的上級希望他的第一次殺戮是私人的，所以他用劍處決了他，這與他們的不同通常的鐳射發射槍。他告訴我，他記得它的綠色面板是如何裂開的，深色腐爛的液體慢慢地倒出來，發出一種從未聽見過的咯咯聲。

他告訴我他在 14 歲的一次探險中第二次殺人。他射中了一隻紅眼雜交烏鴉，就在兩眼之間。我看著他悲傷地閉上眼睛，當他說完他最初的幾次殺戮時，他的手在顫抖。

他把顫抖的手放在膝蓋上，自己很想握住它們，因為看起來很脆弱。但我不敢，因為雖然他剛剛承認對我來說如此私人的事情，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一條永遠不會跨越的障礙。

我把頭靠在牆上和泰斯尼恩的頭上，凝視著前方，沒有想任何東西。平靜又無奈。

我們都靜靜地坐著，過了一會兒 Lucian 開口了。 “我想我們該回家了。”我點點頭，跟著他去找他的騎手。

到達他的房間後，我們都準備上床睡覺，我一看到床就大聲打著哈欠。我看了看 Lucian 房間裡的時鐘，我們已經出去好幾個小時了。

“我希望你感覺好些，”盧錫安在毯子下。然後他將自己銬在床上，躺下試圖讓自己舒服一點。“我確實有。有一點，”我驚訝地承認。 “我希望你也這樣做。”我把自己塞進床上，在柔軟的床單下感覺很放鬆。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當床在我身邊搖晃時，我醒了。我看著盧錫安，看到他微微顫抖，雖然不像平時那樣劇烈。

“沒關係，Lucian。這不是真的，”我說，他停止了晃動。我看到他溼漉漉的臉頰，他突然暴跳如雷，試圖掙脫手銬。“不，不要，”他懇求道，我不假思索地做了最瘋狂的事情。我抓住他的手。他差點打我，但我迅速躲 開，大喊道，“這不是真的！你是個好人，盧錫安！

我溫柔地給他戴上了手銬。然後起床去拿睡眠血清，讓盧錫安停止掙扎，倒回來一看他居然睡著了。好！他整晚都睡得很沉。

第2話

我聽到敲門聲立即驚醒。我吐出嘴裡的一縷頭髮，坐起身子，直到後背靠在床頭板上。房間裡還是那麼黑暗，我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晚上了，但我想起每天早上我體驗到的陽光是人造的。我轉向我的身邊看到盧錫安背對著我睡得很香。敲門聲再次從 Lucian 的房間響起，我害怕這會打擾他的睡眠，我現在知道這對他來說真是無價之寶。

我惱怒地衝到門口，猛地開啟門，惡毒地冷笑著肇事者。我睜大了眼睛，因為我看到我們平常的服務員身邊放著一輛裝滿食物的手推車。“Aria 女士……我不是故意打擾的，”他看到我衣冠不整的樣子，結結巴巴地說。 “盧錫安大師通常在現在。他早該吃早飯了。我試過敲門，但我不確定……”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要被自己的話噎住一樣。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