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本尊不知(第1/2 頁)
“師父,徒兒身上的魅術是如何解的?”頭腦清醒的男人直奔主題。
溫翎但笑不語,偏頭看向窗外,躲開了他的目光後眸子閃過一瞬失神。
她不想騙他,可也不想承認,她暫時還不知該怎麼面對他,更不知該以什麼身份去面對他,所以選擇了沉默。
窗外一片繁榮,一條冰河蜿蜒曲折,兩岸鋪子數不勝數,百姓們行走在街上有說有笑熱鬧非凡。
楚硯辭會錯意,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恰見一裝扮豔俗的閣樓,幾名女子正站在樓閣之上朝著下面扔手絹,搔首弄姿賣弄風騷。
似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楚硯辭身子一僵,心下涼得透徹。
呵……
楚硯辭輕嗤一聲,什麼也沒說,也不再多嘴發問,現實太過殘忍,他不想從她嘴裡聽到真相,男人垂下眼簾向後退去,離得她遠了些。
“師父,徒兒出去一下。”聲音出奇的平淡,像是在喚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溫翎沒有言語,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無法自拔,她依舊看著窗外,輕輕點了點頭。
於是門起門落,楚硯辭離開了,他下樓要了一桶熱水,在隔壁開了一間房,將自己泡進水裡清洗著身上殘留的痕跡。
那一行行青紫,那一道道抓痕,有幾多噁心,幾多惱怒,可最後在想到溫翎時所有情緒通通化作悲慼。
他的小師父啊,就那麼隨隨便便將他推向了別人,真的很髒啊,可是他又沒辦法與她生氣。
畢竟,她也是為了救他……
可是,他寧願她沒有救他,死了才好。
楚硯辭低下頭,將整個人沒入水中,凌亂的青絲向上飄去,遮住了水面擋住了他的臉,一時間分不清他眼角邊是否有晶瑩劃過。
男人在水中泡了很久,直至熱水變涼,直至夜色漸深,他闔眸倚靠在桶邊,雙唇緊抿輕輕顫抖,心下是說不出的難過。
突然,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吱呀’開門聲,原本緊閉的眸子陡然睜開,透著緊張透著慌亂,起身,他拿起凳上的衣衫披在身上,赤著腳大步向外走去。
一推門,恰見小師父要下樓,他急急喚她:“師父,你去哪兒?”
溫翎駐足,錯愕回眸,眼睛流連在他溼漉漉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為師想下去尋你。”她扯動了一下唇角,移開了目光,“得知你無事為師便放心了。”
說完這句話便低垂下眼簾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步伐輕盈,不急不躁。
“師父很擔心徒兒嗎。”明明是個問句,可從男人嘴裡出來卻是一句不是很確定的陳述句,他看著她,眼神複雜。
溫翎抬起頭來對著楚硯辭笑了笑,答非所問:“回房休息吧,明日我們啟程回元明宗。”
然後便推開了那扇門,在她馬上就要踏進去時楚硯辭又問她:“我們……我們不是下山來過年的嗎。”
扶著門框的手一顫,溫翎似是想起什麼身子有一瞬僵硬,她沒有回頭,淡淡說道:“年關已過,你我該回去了。”
言罷,便踏了進去,那片純白的衣角慢慢消失在了縫隙中,獨留楚硯辭一人錯愕站在原地。
年關已過?何時過的?他怎不知?
匆匆回到房間,推開窗看向外面,他這才注意到,原來冰凍的河水早已融化,兩岸邊的楊柳已抽出枝丫,細看下去,在燈光的照耀下一片綠油油的不甚俏皮。
春天了?他昏迷了足足有一個月?為何一點記憶都沒有?就算是中了妖術也不該至此啊……
楚硯辭有一瞬晃神,他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但又理不清思路。
關上窗,他坐於窗前,想著去回憶一下之前的事,可記憶直達他將魅術轉移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然後便是一片空白。
他困惑,手抵在額前輕輕按揉,心下空蕩蕩的。
正焦慮著,識海里某獸像是剛剛清醒,他捂著眼睛從指縫向外看,沒有看到什麼香豔畫面才重重嘆了口氣,似無奈似無語。
“一個月了,你終於肯停下了。”
楚硯辭眸子一怔,“佘兄可否將話說得明白些?”
“讓本尊說什麼?將你與你師父顛鸞倒鳳的細節描述一遍不成?本尊可沒有那個變態癖好,提前宣告,本尊並不是故意違背約定沒有遮蔽視覺聽覺的,本尊當時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將你家寶貝師父治好而已,結果……嘖嘖嘖……辣眼睛,辣眼睛啊……”
佘子衿在識海里絮絮叨叨不甚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