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師父早安(第1/1 頁)
頭腦簡單的溫翎怎麼也沒想到她有一天會這麼狼狽。
你說他意識清醒,他卻敢以下犯上,你說他意識不清醒,他卻在最動情之時喚著她的名字。
溫翎以為她的小徒弟是隻乖巧聽話又貼心的大金毛,殊不知這是一匹餓了許久的狼。
餓狼進了村莊,便是生靈塗炭不留活口。
每日裡以汗水洗澡,以空氣果腹,床板震動,引得大堂客人幾次抱怨,店小二幾次上來旁敲側擊,溫翎欲哭無淚,剛說出一個字便又被封了唇。
溫翎報復性抓傷他的背,縱橫交錯鮮血淋漓,卻不想火上澆油,餓狼那雙幽深的眸更加亮了。
有時候溫翎真的懷疑他是一個經驗老道的淫賊,不知採了多少人家的鮮花,可偏偏舉止間帶著青澀,倒叫人琢磨不透。
某個神獸睡醒打算看看事情進度,一睜眼卻見一女子的臉,有幾分言不清的委屈。
神獸一驚,暗呼見鬼,匆匆退去。
隨著魅術漸漸消散,某個男子似乎慢慢清醒了些,他強忍著渴望,安靜地看著溫翎,問她可是願意的。
溫翎抿唇不答,將他的頭壓下,堵住了他的嘴。
上都上了,還說其它有什麼意義。
男人笑了,他又在喚她的名字,語氣裡是說不清的寵溺,溫翎抬手扇了他一個耳光,終於讓他閉了嘴。
太陽從東邊升起從西邊落下,週而復始生生不息。
溫翎聽著窗外熱鬧的鞭炮聲和小童的歡笑聲就這麼過了一個新年。
至於所謂的廟會,呵……
不知所謂。
靈力已盡數恢復,可身上的人還是不肯放手不肯離開,溫翎暗自一聲嘆息又要輕柔安撫。
抬起頭來,情動之時咬上他的肩,五指輕撫著他的耳廓,溫翎突然覺得這感覺有一絲熟悉。
倏地,一幀幀畫面閃過腦海,過分的香豔。
嗯……
好像還是她先動的手。
羞恥湧上心頭,女子的臉又紅了幾分。
店小二在外問著需不需要膳食,需不需要熱水,溫翎煩躁著罵跑了可憐的小傢伙。
男人低笑著,笑聲富有磁性,勾得人心中發麻,他摩挲著她的手指,再次噙上她的唇。
“阿硯……”
似被施了定身咒,楚硯辭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來看了溫翎半晌,然後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他問,是硯辭的硯還是辰晏的晏。
溫翎笑了,狀似思考,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答。
她說,你覺得是誰就是誰。
於是,含糊不清的回答使得心中打了結的某男子更加醋了,又是一番春光滿院。
墨絲纏繞在一起垂落床沿,映著日光倒影在地面,映著月光倒影在床底。
金丹初期的人得了好處,雙修大法受益匪淺,搖身一變突破了金丹後期,那張嬌俏的小臉愈發勾人,你瞧,夜間的狼又該進食了。
整整一個月……
那一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大街上安靜如斯,餓狼解了魅術終於吃飽沉沉睡下,溫翎翻身而起,佇於床前,掙扎一番,指尖輕點了一下他的眉心,於是一頁頁一幕幕消失不見了。
她不知,他對她是愛,是妖術後的情難自抑,還是斷臂後的愧疚,又或者把她當成了原來的師父。
她更不知,自己對他是愛,還是多日照拂的感激,又或者是習慣性的依賴。
剪不斷,理還亂,說不清,道不明,如此,還是抹了去罷!
當楚硯辭清醒時衣服早已穿得立整,躺在床上渾身舒暢,側眸望去,小師父坐在窗前飲茶看景,朝陽灑在她的側顏,一半明亮一半昏暗,涇渭分明。
男人淺淺一笑,起身穿上鞋靴,走到她面前彎身恭敬行禮,“師父,早。”
拿著茶盞的手一顫,而後慢慢放鬆,她轉身看他,笑著回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