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馬順(第2/3 頁)
解決了,才能拿住隗之儉,從他口中逼問出雪妍的下落。
想來有蓁胥在她身邊……應是無礙吧……
他看了一眼彤雲密佈的天空,眉頭緊蹙:“殿下,瞿巖還未歸?”
南凌延月打馬停在他身側,將馬背上的烈酒解下,扔了過去:“他們二人去了何處無人知曉,瞿巖要先查清二人方向,才能追查,總要費些時日。”
師亭昱面色冷凝,不發一言,只心中暗自嘆了一聲,仰頭飲下一口烈酒,頓覺身上暖意流淌四肢百骸。他雖嗜酒,卻只喝名酒,此酒味烈,味糙辣喉,但回味之後又有一番暢快在心,果然是沙場上的酒,不比名酒精貴,卻勝在使人酣暢,能瞬除疲意。
二人帶著糧食和被褥等物資率先入了宿陽郡的平堯縣,但城中門鋪緊閉,偌大的一個地方,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如同一座死城。
南陵延月神色凝重,正想派人先去探查,卻聽死寂般的城中出現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響,他略微頓了頓,驀然抬手,制止了緩緩前行的隊伍。
“殿下?”
師亭昱不解地看向他。
南陵延月示意他看向右前方那間掛著糖坊鋪牌匾的鋪子。
兩人一同下了馬,朝著那間鋪子緩緩靠近。
身後的四名侍衛跟了上來,將手放在刀柄上。
南凌延月將手搭在木門上,一把推開,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只有一隻淺杏色皮毛的小狗,縮在桌後瑟瑟發抖。
正待鬆一口氣時,所有沿街鋪門忽然開啟,從中衝出數名手持菜刀、木棍之人,將他們一行人團團圍住。
所有侍衛紛紛下馬,向南陵延月與師亭昱靠攏,將二人護在中間,手按向身側的長刀,做好隨時廝殺的準備。
“你們是何人?”
其中一人上前,他身著懸鶉百結的灰襖,五十上下,頭髮卻已盡花白。
他將手中的長棍橫在胸前,目光中帶著警惕:“是不是隗之儉那狗官派你們來的?”
師亭昱忙接道:“別誤會,我旁邊這位是當今陛下的皇叔,淮安王殿下,我是御庭司掌使,奉陛下之命主領此次賑災之事,不知這位大哥如何稱呼?”
那人聽到淮安王之名怔了一下,隨即又將目光移向師亭昱,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冷回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要見張大人!除了他我誰都不信!你們若是識相,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又向前逼近一步,作警告之意。
圍在他們身側的侍衛紛紛抽出長刀,那冷戾的氣勢,直將原本還面露狠色的百姓駭得後退兩步。
南陵延月朝身後的侍衛示意,讓他收起武器。那侍衛不敢違背,一聲“收刀!”之後,又向後退了一小步,將兩人圍得更緊了些。
師亭昱緩緩上前,與之保持五步之遙的距離,才開口道:“張大人現已在淮洛皇城,如何來見你?大哥不妨想想,若我們是隗之儉同黨,想致你們於死地,為何不同隗之儉一起來?又為何要帶著糧草被褥,豈不多此一舉?”
南凌延月在聽到那句“張大人現已在淮洛皇城”時微微蹙眉,卻並未發作。
那人觀兩人的神色鄭重,面相也不像大奸大惡之人,不由產生動搖,但心中仍有疑慮,一時僵持不下。
“我說陶叔,這兩位大人怎麼會是那狗官的同黨。”旁邊突然竄出一人,眉目細長,斜頭歪腦,個子雖高,卻佝僂著肩背,一身青豆色襖子,鶉衣之下包裹的是一幅稜稜瘦骨,立在身強力壯的老漢面前,顯得形銷骨立。
他望著南凌延月,雙目光芒微閃:“那可是淮安王殿下,皇帝陛下的親皇叔啊!小的從兒時就聽過殿下威名!仰慕已久!垂涎三尺!”
“垂涎三尺”是這樣用的?
南凌延月不悅地擰眉。
師亭昱最是不喜這般臼頭深目的人,倒不是因為相貌醜陋,而是此人透著一股邪氣,總覺得不像好人,但又見他與村民站在一處,那位姓陶的老漢似乎也與他極為熟悉,便沒當場發作。
沉吟片刻,他問道:“這位小哥,你可知宿陽郡的三縣如今是何情況?”
“師大人你可別叫小哥,小的叫個馬順,陶叔叫我順子,師大人若是叫的慣,隨你喊。”
師亭昱不耐和他討論喊什麼,只撿了他的名字,繼續問道:“馬順,平堯縣的其他百姓呢?”
馬順還未開口,一旁姓陶的老漢便搶言道:“隗之儉那天殺的貨,他怕我們出去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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