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警校歲月(第1/2 頁)
警校四年,是我功夫的昇華期,因為有充裕的時間來練功,而且教學規範。
課程裡有警體課,專門練習散打、格鬥、拳擊、擒拿、摔跤。
先容我介紹一下,我們宿舍的陣容:
大哥,劉彬,文質彬彬,衣冠禽獸。
二哥,高明,心思縝密,扮豬吃虎。
三哥,王亮,客客氣氣,笑裡藏刀。
四哥,也就是我,許小山,普普通通,武林高手。
老五,孟威,擅長講一口流利的方言,也就是不會說普通話。
老六,薛國峰,情聖,一上學就帶倆女朋友,爭風吃醋。
老七,杜齊全,自詡情歌王子,說自己長得像張信哲,可我總感覺他長得像《西遊記》裡的“奔波兒霸”。
當然,這都是玩笑話,兄弟們都是好人,品學兼優,透過各種審查,立志做一個好警察。
這裡面最能咋呼的就是王亮和孟威,自詡武林高手,一個說自己會“六合拳”,一個說自己會硬氣功。
孟威曾放言:我這氣功已經練到殺人於無形的境界,和我交手,我輕輕一拍,你回去吧,回家一看,胸口五個手印,當天死不了,三天後,手印發黑,必死無疑。
我說:“不吹牛逼,能死不?”
他哈哈大笑:“四哥,你是專家,來來,看看我這‘鞭腿’踢得標準不?”
他一腿掄起來,直接幹到床架子上了,腳趾頭劈了,疼得直冒汗。
我大笑:“傻子!‘鞭腿’不是這樣踢的,腿動身不動,猶如掉砣秤!你不覺得很彆扭嗎?你得轉腳啊!起右腿,你得轉左腳,超過180°,提膝、大小腿摺疊、轉腳、翻胯、開啟,一氣呵成!”
他痛苦地說:“先去醫藥室吧,我腳趾頭可能斷了。”
在宿舍裡,我是武學泰斗,傳統功夫和現代搏擊集大成者,他們必須心服口服。
我兌現了高中時的諾言,和孫夢蝶考入同一座城市——毓秀市,她所在的大學,離我們學校不遠,就在三公里外的青年西路。
211啊,不簡單,她一直痴迷古典文學,如今如願考入漢語言文學系,自此暢遊在子曰詩云的海洋裡。
我有點鬱悶了,因為不能和她天天見面了,俺們警校管理嚴格,平時不允許隨便出校,只有等到週末,向教官請假後,才能上街。
要知道,她讀的可是文學系啊,才子佳人,濟濟一堂,他們這些文人都風騷,都會吟詩作對,萬一碰到個能說會道的偽君子,兩人眉來眼去,心有慼慼,花前月下,日久生情。
最終把我甩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功夫再高,也不能隨便殺人啊。
而且在我看來,凡是因情而殺人的,基本可以歸為弱智一類,你可以為一個愛你的人赴湯蹈火,對方都不愛你了,你為了她(他),把命搭上了,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後來,我做了警察,經常配合法院、檢察院做司法統計工作,我發現,情殺,在兇殺案中佔相當大的比例。
曹雪芹先生說過: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必主淫。
我再給他補兩句:淫到深處必生恨,恨到盡頭會殺人!
所有命案歸結起來就兩個字:財與色。
賭博生賊盜,姦情出人命,自古風流佳話,都是地獄根苗。
不怕死,你就上吧。
我是習武之人,胸懷坦蕩,一身正氣,氣宇軒昂,豈能為兒女情長所縛?
話雖這樣說,可心裡還是有點肝兒顫啊。
因為我太愛孫夢蝶了,總想團著她的臉蛋玩,或者拱在她的懷裡撒嬌,聽她給我講那種工整對仗的排比句。
我是個粗人,太粗了,需要文化的源泉泡一泡。
每逢週六日,我就向教官請假,說上街買東西,教官會批准出校,只是告誡不許在街上惹事。
我大聲回覆:“是!”
請假出來後,就可以和女友見面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們手拉手在街頭漫步,而後在街邊的小館子裡吃餛飩,吃驢肉火燒。
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孫夢蝶櫻桃小嘴,總是甜甜地看著我笑。
她面板特別白,白得如粉,無論是日光下,還是月光下,都熠熠閃光。
怎麼形容呢,有一句歌詞:紅蘿蔔的胳膊,白蘿蔔的腿兒,花心心的臉龐,紅突突的嘴兒。
我們擁抱過,親吻過,但從未越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