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街頭痞子(第2/3 頁)
扣,死死按住慢哥的手背,身子猛地往後一拉,同時低頭,雙手用力往下一掰,這是一個整勁兒,“咔巴”一聲,慢哥的手腕子斷了。
他愣了幾秒,殺豬一般嚎叫:“我手斷了!我手斷了!弄死他!”
軍哥“噗”地把菸頭吐掉,伸手就要掐我脖子。
我一歪腦袋躲了過去,揮手把床頭的蠟燭打翻,屋內一片漆黑。
這兩個傻子正摸東摸西,我撩起被子,蓋在軍哥腦袋上,掄起拳頭來就打。
師父說過,蓋上被子打人,不見血,但有內傷。
而且把對方屎踹出來,不會濺一身。
連踢帶打幾十秒,調頭就跑。
衝出宿舍,直奔教務處,進門就對教導主任大喊:“張主任,有痞子進了宿舍,搶錢!”
道貌岸然的張主任強作鎮定:“別慌!把體育老師叫來!”
那時外面的人來學校鬧事,都是體育老師頂在前面,很快教導主任從校園大喇叭上喊話,四個體育老師火速趕來,等我們回到宿舍,那兩個傢伙已經翻牆逃跑了。
我知道此事沒完,他們一定會報復我。
那段時間,我時常把一根鋼管藏在袖子裡,課間上廁所帶在身上,以防他們突然躥出來襲擊我。
後來,這兩個痞子透過校園裡的痞子傳過話來:“卸他一條胳膊!”
卸我一條胳膊?
這個“卸”字用得好,很有江湖味道。
我這才曉得,軍哥和慢哥,一個在火車站給託運公司扛大包,一個在蜂窩煤廠打蜂窩煤,都是街上混的,主要流連場所就是火車站、檯球廳、錄影廳。
這兩人都是不入流的小痞子,他們上面還有一個大痞子坐莊,人稱“四哥”。
“四哥”當過兵,“腳底下乾淨”,形容此人身手好,打架不拖泥帶水。
退伍後在火車站一帶開飯店,名號響噹噹,屬於“母牛趴在燈泡上——牛皮哄哄放光芒”那一類。
“四哥”還有一個表弟,叫“鉗子”。
我一聽這個名字,還以為是個汽車維修工,或者搞電氣焊的。
其實人家是散打教練,縣城第一家拳館就是他開的,當年在滄州舉行的“全國金頭盔散打爭霸賽”,“鉗子”帶著弟子出征,拿過名次。
我感覺這次是捅了馬蜂窩了,應付不了,只得向二叔求救。
我一般不願意麻煩他,他很忙,是片警,在工商銀行家屬樓一帶負責,東家長了、李家短了、王二麻子偷了驢夾板了,每天有一堆事等著他。
我硬著頭皮去了他家,他還沒下班,二嬸在家,笑臉相迎:“小山,快來,這麼多天都不來家裡吃飯,昨天你二叔還絮叨你呢!”
我二嬸很漂亮,也很溫柔,二嬸一笑,如沐春風,我曾在心裡盤算,將來也娶個像二嬸這麼賢惠的媳婦。
每次在她面前,我都很侷促,尤其二叔不在家時,我有點放不開。
她給我削蘋果,沏茶水,開啟電視機,讓我看錄影。
那時還沒有光碟,都是盒式錄影帶,那天二嬸找了一盤,推了進去,影片播放了,是李小龍主演的《唐山大兄》。
我非常高興,自幼喜歡功夫片,尤其是李小龍的,百看不厭。
但我忘了《唐山大兄》裡有個鏡頭,是一個女的全裸。
當這個畫面出現時,我和二嬸正並排著坐在沙發上觀看,我的臉都漲紅了,目光無處安放。
二嬸也感覺到尷尬了,起身走進廚房:“我去給你切西瓜!”
我鼻子上的汗都冒出來了,此刻二叔一推門進來了:“喲?小皮球來啦?”
二叔經常欺負我,給我起了個外號——小皮球。
我就納悶了,皮球是圓的,我又不胖,為啥叫我小皮球?
二叔總是笑著說:“神似,每次看到你,我就想到皮球,哈哈哈哈!”
我對二叔複述了宿舍打架的事情,二叔反覆確認當時的情況:“到底是不是對方先動手?”
我堅定地回答:“是!”
二叔點點頭:“別怕,咱這是正當防衛!”
我苦笑一聲:“痞子還講法嗎?他們肯定會卸我一條胳膊!”
二叔一拍桌子:“還反了天了?這個社會還沒亂到那種程度!明天我去找他們!”
第二天,二叔帶著我去找“四哥”。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縣城並不大,二叔對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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