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識武道(第2/3 頁)
歲,光棍,個頭不高,面板粗糙,臉肥嘟嘟的,一笑很可愛。
早年娶過妻,後來感情不和,離婚了,沒有再娶。
此人是個練家子,精通形意、八極,也通各種器械,時常暮色時分,挽起褲腿,著一件白汗衫,在自家土坯院子裡呼呼喝喝練起來。
樁步、行拳、棍術、槍術,一氣呵成,步伐輾轉,塵土升騰,伴著落日的餘暉,將最後一代傳武人的形象揮灑得淋漓盡致。
一天傍晚,隔壁村有一個叫“大杆”的小青年,閒得蛋疼,來找許長印切磋。
這是個小村痞。
那年頭,正流行長頭髮、喇叭褲,大杆一頭長髮,穿著從縣百貨大樓買來的大喇叭褲,飄然而至。
屁股蛋子勒得鼓鼓的,褲腿開得很大,很拉風。
他應該是武俠小說和武俠影視劇看多了,聽聞許長印會武,帶著一群兄弟,特來切磋,以武會友。
都是鄉里鄉親,抬頭不見低頭見,許長印年長於他,並不想“過手”,笑著說:
“大杆,別鬧了,咱倆有論頭,從你舅姥爺那邊論,咱倆是叔侄關係。”
大杆得寸進尺:“行啊,長印叔,咱倆就過兩手,你給侄子指點指點!”
良言難勸該死鬼。
許長印沒辦法了:“行吧,要是不小心傷著了,別怪我。”
“哪兒能啊!”大杆一臉不屑。
兩人拉開架勢,準備開打。
大杆雙掌立在胸前,跟《射鵰英雄傳》裡的郭靖一樣。
許長印則像個傻子,笑呵呵站著,但他是側立,別看臉上笑容可掬,拳頭已攥緊,蓄勢待發。
突然,大杆一個箭步衝上來,掄拳就打。
許長印左手一撥,右臂一弓,整個身子迅速靠進去,一個肘擊,“嘭”地一聲,正中大杆胸口。
大杆整個人飛了出去,“咣”地撞在土坯牆上,牆皮簌簌脫落,手捂胸口,再也站不起來。
周圍人都沒反應過來,大杆就倒下了,有人情不自禁地問:“怎麼打的?我沒看清!”
這就是八極拳裡的“頂心肘”。
你若問八極拳和專業搏擊運動員打,行不行,我不敢說,但打普通人,綽綽有餘。
一下就把大杆“定位”了。
許長印笑眯眯走過去,拉起大杆的手:“沒事吧?”
大杆滿臉通紅:“叔兒厲害,厲害!”
從此,這貨再也不敢來許長印家鬧騰。
我驚呆了,纏著許長印,讓他教我武功。
他笑著說:“你學不了。”
我問:“為什麼?”
“你不是練武的胚子。”
“憑什麼這麼說?”
他笑了:“你這身板子太細,跟麵條似的!”
不但許長印不願意教我武功,我媽媽更不願意讓我學武。
那時流行一句話:痞子混混練體育,不三不四搞文藝。
這是因為三年“嚴打”,83年到86年,聲勢浩大,抓了很多街頭痞子和流氓。
我媽媽怕我學了武,容易進去。
但我矢志不渝,我已被功夫的魅力所折服。
死纏著許長印不放,一哭二鬧三上吊。
他實在沒辦法了,開始教我“站樁”。
我心裡咒罵:“站個屁樁啊,我是來學武的,你教的這是什麼狗屁玩意?”
不料我嘴禿嚕了,一不留神說了出來,他聽到了,勃然大怒:“不學就滾蛋!”
印象中,那是他第一次發脾氣,好像我犯了天大的錯誤,後來我才明白,他傳我樁功,是傳的國術基礎,我卻不懂珍惜,他當然發飆了。
學了整整兩年,至少與同齡人打架,再也沒輸過。
我媽媽可是為此操碎了心、磨破了嘴,家裡有個“小金庫”,專門用於賠償同班同學的醫藥費、營養費。
每每同學的父母領著同學找到我家控訴:“快管管你兒子吧,看把我兒子打得,腦袋都流血了!你要管不了,我替你管!”
我父母只能連連道歉,賠錢了事。
而後,把我暴揍一頓。
後來,我師父把他自己的田地租給鄰居種了,他一個人出去謀生了。
我大驚失色,聽大人們說,他有個姐姐,在天津市某個廠子裡當了小頭頭,廠子裡缺個門衛,請他去看大門。
那時的看大門的,含金量比較高,不像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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