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趙喚娟失蹤案(第1/2 頁)
正月初七上班,我去萬所長辦公室和他商量。
老萬眉頭緊皺:“錢,你也給了,還能怎麼辦?這完全是人道主義!照這個花銷,你傾家蕩產也不夠!她要再上門,只能報警!”
我一聲長嘆:“萬所長啊,我不是怕她上門,我是自己良心上過不去!”
老萬問:“為什麼?就因為當初那個女孩親了你一下?感情歸感情,事情歸事情!”
我很納悶兒:“哎?你是不是跟我二叔透過電話啊?你倆怎麼說的都一樣啊?感情歸感情,事情歸事情?人無感情,豈非禽獸?”
“你小子罵誰呢?”老萬一瞪眼。
“您別生氣,我這不是向您求助嗎?”我連連道歉。
可最終,我們也沒能商議出個所以然。
第二天,武文明從大學校園打來電話:“小山,我給你問了,刑法學的餘教授說了,你的行為是正當防衛,不存在防衛過當,不需要負任何刑事和民事責任!”
這話等於沒說。
弄了半天,刑法也好,民法也好,最終是沒辦法。
我和夢蝶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了司法局對面的一家律所,想找個律師諮詢諮詢,剛一開口,對方就說:諮詢費50元!
我去你媽的吧,拉起夢蝶的手就走了。
夜裡,夢蝶傷感地說:“老公,怎麼辦呢?”
我安慰她:“一定有辦法!”
她哭喪著說:“有個屁辦法啊!都是你早年欠的感情債!這叫報應!你這個混蛋!”
從夢蝶家裡回來,已是凌晨一點,我橫豎睡不著,起來,站樁!
師父說過,武術的最高境界是禪、武、醫合一,救他人,救自己。
我現在太需要“禪”了,禪是大智慧,絕非小聰明,世人多被聰明累,絕大多數沒智慧。
我已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能反求諸己,我希望我能獲得一點禪念,讓我烏七八糟的人生見到一絲光亮。
我的樁功已經很紮實,起初只能站一個小時,這麼多年下來,我可以連續站三個小時。
我靜靜地站樁,調整呼吸,讓自己放鬆,慢慢地,身心放空,融入夜色,感受著周圍的寂靜。
佛講“戒、定、慧”,無戒不定,無定不慧。
我的內心還是太散亂了,二十多年風風火火,一切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用一個詞概括,就是“浮躁”。
顛倒妄想,雜念難除,動念即是業,我大概是要還債了。
我以前太嘚瑟了,不懂得自斂,取次花叢,處處留情,我就是個災星!
事已至此,我能怎麼辦?
反省,懺悔!
過去不可改變,未來不可預見,唯有把握當下,才能對得起明天。
我一下子釋然了,不必焦慮,不必煩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錯了就改,走一步,說一步,對得起良心就行。
這是我當晚唯一的感悟。
我不知這是不是禪,總之,心平靜了。
凌晨四點,我回到床上,長舒一口氣,睡著了。
很快,我做了一個夢,一片林海中,霧氣瀰漫。
一個身影慢慢走過來,我一看,是趙喚娟,甜甜地看著我笑。
我急忙跑過去:“喚娟,你沒失蹤啊?你回來了?你可把大家急死了!”
她不說話,依舊笑盈盈,突然,她額頭滲血,殷紅的鮮血,遮蔽了半張臉。
我嚇得“嗷”一嗓子坐起來,醒了,摸摸額頭,都是汗,一看錶,六點半了。
媽媽為我做了早餐,我吃完後,蹬上腳踏車去上班了。
騎了四十分鐘,來到“道留鎮”派出所,和同事打了聲招呼,進了自己辦公室,剛沏了一杯茶,手機就響了。
我一看:喲?芳哥?
大學畢業後,我們這些同學彼此常聯絡,有刑警、法警、獄警、經警、交警,還有的進了國企保衛科。
年前,宿舍的兄弟們還張羅著搞聚會呢,我因為一腦門官司,直接拒絕了。
田芳當了刑警,在他們市的刑偵三大隊任職。
她父親是一名老刑警,1992年在抓捕一個罪犯時不幸犧牲,她是女承父業。
電話裡,她聽起來心情不錯:“喂?山狐狸,一向可好啊?”
我在大學時的外號叫“山狐狸”。
我說:“你好啊,芳哥!”
她笑道:“你怎麼過年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