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是誰呢(第2/2 頁)

雪絨點頭：“是，我問過父親之後，是想把這件事告訴大家。不過這幾日查案，沒發現我那日出不出門和案子有關，我便沒放在心上。”

春意和任奕都有姬府下人作證，葉子軒白天和他們哭訴，又不像演的。

一時間，衛承之陷入難題。

按現在查出的看，任奕和春意雖然有動機，卻沒時間動手，葉子軒又成了嫌疑最大的那個。

可大理寺和錦衣衛能一路過關斬將地查案，大部分都是葉子軒提供的線索。

假設葉子軒是兇手，他又何必給衛承之他們提供線索，從一開始像英國公說的，咬死不承認和姬玄悅相熟，他們也懷疑不到葉子軒頭上。

案子又陷入難題，堂內陷入死寂。

姬玄馨冷冷的看著所有人，率先開口：“大理寺和錦衣衛什麼時候辦案這麼廢物了？”

盧峰聞言一怒，指著姬玄馨剛發出個音節“你……”，被衛承之攔下。

姬玄馨睨一眼盧峰，冷呵一聲：“起初我欣賞雪姑娘觀察細緻，給案子找到破局的關鍵，你們一路追查下去先說兇手是葉子軒，又說是任奕，到了現在，連你們都不知道要怎麼查下去！”

在場大理寺和錦衣衛人員，連著雪絨都自慚形愧，他們查了多日，懷疑來懷疑去。

無數次認定兇手，又在最後一刻被認定的兇手說服，轉而懷疑他人。

很明顯，他們一直被兇手帶著節奏，這才是他們無法破局的關鍵。

一直被兇手帶著節奏？

雪絨嘴裡默默唸了幾遍，電光火石間閃過一個念頭，靈光乍現的一瞬間，雪絨不去理會要罵起來的眾人，專心思考。

雪絨從頭捋一遍三人各自的供詞，想到葉子軒說的話，雪絨隱約有股奇異的感覺，卻說不上來。

是哪裡呢？

他們先從姬府調查，找到古玩店老闆，從老闆那裡得知清風樓洩露的訊息，再到葉子軒喜歡上話本子，要將清風樓改成說書館。

雪絨知道哪不對了，喊道：“先別吵，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正在爭吵的眾人聽見喊聲，都停下手上動作，看向雪絨。

姬玄馨第一個開口：“那兇手是誰？”

“是葉子軒！”雪絨堅定回答。

衛承之不鹹不淡地問：“為什麼是葉子軒，任奕和春意同樣有很大的嫌疑！”

“大人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一路查案，線索都是葉子軒提供的。”雪絨慢條斯理地分析：“從清風樓開始，先是清風樓故意晚開門，我想那個時候，清風樓掌櫃就在門後，看到我們來，派人去英國公府報信，自己則拖延時間。”

“我們進清風樓問話，掌櫃從容冷靜地應答我們的問話。大人問清風樓背後東家是誰，掌櫃毫不猶豫地說出英國公府，試問開店做生意，衙門的人來問背後東家，堂前掌櫃不應該先試探著，是不是自己惹了什麼事，或者東家出了什麼事？”

“可清風樓掌櫃絲毫不擔心，等我們去英國公府，剛到門口就見英國公棒打葉子軒，給我們一個”葉子軒不學無術，被父親教訓”的印象，我們為了問話去找葉子軒回來。”

雪絨頓了頓，整理好思路，繼續說：“這也有兩個疑點，一是我們說葉子軒在外過也不安全，英國公就擔憂的讓我們去找人。可葉子軒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他這樣的人在外面過夜，總會有狐朋狗友接濟，再不濟還可以去自己家的產業。”

“哪怕睡大街，也有巡城的軍隊認識他，將他送回來。所以英國公當時的態度就不對，很可能是和葉子軒提前安排好，故意演給我們看。”

“等我們問話，他無意間說出姬姑娘有未婚夫，我們急於破案，自然會返回姬府問話。可未婚夫這事只有姬姑娘的貼身婢女知曉，我們疑惑葉子軒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於是再次返回葉家找葉子軒。”

“這時他徐徐道來，他和姬姑娘的故事，博得我們的信任，把疑點又繞回任奕身上。”雪絨說到最後，一臉嚴肅，其餘人表情也凝重起來。

“所以，我們一直被葉子軒耍！”盧峰恨得牙癢癢，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雪絨點頭：“沒錯，葉子軒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只等著我們上門，演給我們看。他繞一大圈就是為了讓我們懷疑，任奕是殺害姬姑娘的兇手！”

“你有證據嗎？”雪絨這番話分析的環環相扣，把每個細節都對上了，唯獨缺少能證明這番話的證據，查案好幾天，姬玄馨已經不相信衛承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