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個魂器(2)ShaversPlace111號(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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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年八月份,我在塞內加爾觀看了第423屆魁地奇世界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馬拉維以260比180的壓倒性優勢戰勝了主場的塞內加爾。一夜的狂歡之後,我用魔法運輸司提供的國際飛路網回到了倫敦。
&esp;&esp;多年旅行有一個很明顯的弊端,那就是我收集了太多的筆記和材料。稀有動植物的標本、麒麟角、迦樓羅的心臟、寧基南加(nki&esp;nanka,西非一種神秘生物,長著鱷魚的身體、馬的頭部、長頸鹿的頸部)的鱗片,還有無數火山岩、彗星……即便用空間收納術,我也不可能把那一箱箱有用沒用的東西全都帶到霍格沃茨。
&esp;&esp;所以,來到倫敦的第二天,我就找到了一家中介,希望能買到一套廉價的公寓。帶我看房的中介是個四十歲上下,染著粉紅頭髮、踩著粉紅高跟鞋的高挑太太。她每走一步都讓人莫名其妙聯想到熱帶莽原上蹣跚學步的長頸鹿寶寶。在看到第七套公寓的時候,我氣餒地意識到,倫敦比我十年前來的時候更加不菲,公寓的地點、價格、大小,似乎只能叄選其二。
&esp;&esp;粉紅太太扭著腳腕兒關上了最後一套公寓的大門,低頭看到了我為難的表情,眨著長長的粉紅色睫毛,用嬰兒般的夾子音笑了叄聲。
&esp;&esp;“嘻嘻嘻,r&esp;kg啊,倫敦可寸土寸金著呢。你要是太挑挑揀揀啊,今天這幾套房,明兒保不齊就都沒了。”
&esp;&esp;公寓走廊裡昏暗潮溼,明滅的燈光下,我被她笑得汗毛倒豎,緩緩向樓梯口退去。
&esp;&esp;“呃,呃……沒關係,沒事的,rs&esp;de&esp;rougé,呃,我不……不急,可以再……再找找看……”
&esp;&esp;我忽然意識到樓梯口下面空無一物:我需要她為我移動樓梯方向才能下樓。德·魯日太太向我逼近了幾步。
&esp;&esp;“其實呢,荊先生,還有一套公寓,就在piadilly&esp;circ中心,對於喜歡接觸一些麻瓜生活的巫師來說,這地方簡直是太合適啦!嘻嘻嘻,我已經替你激動雀躍得受不了啦!”
&esp;&esp;她舉著魔杖,但沒有移動樓梯,我站在四層樓高空蕩蕩的樓梯邊上,尷尬地點了點頭。
&esp;&esp;德·魯日太太說的“就在piadilly&esp;circ中心”還真是一點都不假。這所公寓真的就坐落在jeryn&esp;street和hayarket的東南角。麻瓜們看來,這幢樓的正面是柯芬園(vent&esp;garden)的服務式公寓,下面是精品店和高階餐廳,但只要略施小咒,服務式公寓就會向上飄移,精品店和高檔餐廳則沉入地下,二者中間的縫隙裡露出體面整潔的,由灰黃色安卡斯特石鋪就的一幢公寓樓來。
&esp;&esp;公寓樓的大堂內部用象牙白的大理石裝修一新,頂上垂下金色的水晶吊燈。德·魯日太太和&esp;ncier&esp;打了招呼,被施了魔法的金色小推車沿著凌空懸掛的軌道上行,不過幾秒,‘叮’的一聲,到了頂樓。
&esp;&esp;德·魯日太太為我推開門。
&esp;&esp;“ta-daaaa!歡迎來到shavers&esp;pce第111號!”
&esp;&esp;我環顧四周。公寓裡面與大堂和走廊的裝潢皆然不同,屋子雖然被打掃得一塵不染,但裝潢似乎是本世紀四十年代的產物。客廳相當空曠,中間鋪著一張巨大的土紅色土耳其地毯,紅木的茶几,深紅天鵝絨沙發,窗帷是一層層不透光的絳紅色天鵝絨,一面牆壁上擺滿了圖書,天花板上垂下一盞紅水晶吊燈。
&esp;&esp;不知是因為太過整潔還是因為裝修太過老舊,我忽然產生了一種直覺,這地方似乎已經有好久好久沒人住過了,或許,已經有好幾十年了。
&esp;&esp;我正訝異,一個沙啞尖銳的聲音忽然從公寓的一間裡屋傳來。
&esp;&esp;“歡迎……歡迎……”
&esp;&esp;我眨著眼睛調節黑暗中的視覺,隱隱約約瞅見一個衣著襤褸的家養小精靈從一扇門裡蹣跚走了出來。它向我和德·魯日太太鞠躬,大耳朵幾乎要垂到了地上。
&esp;&esp;“啊,荊先生